第二十五章:说不清的关系(1/3)
她还记得前世她拿着凝绝去找师父,那一日,本该是风和日丽,云舒淡泊。因所谓正派的诛杀令,她便乔装打扮,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她趁师兄弟们戒备松懈时悄悄来到师父竹门前。
那干净整洁的门上似乎也残留着他身上独特的清香,自从炼妖壶被震碎后她便再未见过他,而如今,她想好好跟师父解释一番。
可就在她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娇柔的“师尊”,那是,苏琳婉的声音,她怎么会在师父房里,师父曾说过,他不会准许除她之外的女子进去。
更何况她那曾信任的师姐苏琳婉还在众人面前说出她才是苻家血脉的事实,还哭哭啼啼说她抢了她的一切,她的容铮哥哥,还有,她的师父。苻莺在那一天失去了所有,朋友,地位,和爱的人。她多恨这个女人,她陷害她,逼迫她,欺骗她,还冠冕堂皇说她是受害者。
苻莺所有的动作就僵硬在那儿,她紧紧握着剑,还是伸出手微微推开一点缝隙。
这一看,天空便忽地雷电轰鸣,点点雨丝毫不留情的砸在她脸上。
她瞧见,苏琳婉扑在他的怀里,一口一个师父,叫得多亲热。
苻莺不再愿意去看,她跪在门前,就这样跪着,就算偿还师父这多年来的教诲。下了大半夜的雨,将她的衣裳淋湿了一遍又一遍,她眼里只余满地狼籍。
天明的时候,雨早已停了,温暖的熹光洒在她身上只觉得炙热的疼痛,就好像全身都烧起来了一样。
而那个他终于推开了门,那一身白袍在见到她时狠狠愣住,而后又恢复了冷清孤傲。
“离经叛道,魔心深固,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敢回来!”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她的生死,而是用那样憎恨的眼神质问她。
苻莺不为所动,她微微抬头,迎上刺目的阳光莞尔笑道:“师父,你信我吗?”
他手中的剑指向她,眉间的凌厉有她从未见过的寒冷:“你本不是苻家的血脉,却犯下滔天大罪,念在你我师徒薄面上为师才饶你一死,可你却变本加厉修魔道,夺凝绝。”
苻莺笑得无害:“我怎么有错了?这天下修魔道的又不止我一个,这天下想夺凝绝的也不止我一个,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错了?”
他眉间不悦,皱起一番痛恨:“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
“我没错!”她怒吼,单薄的身子忍不住颤抖:“有错的是你们!你们都容不得我!”
“放肆!”他手指一动,细剑翻飞,直直割断她耳边一缕发丝:“若你今后还是一意孤行,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自今日起,你我再无瓜葛。”他眼底的厌恶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她还是不舍得淡去笑容。
她笑着弯下腰去磕头,顺便拾起她那一缕发丝。
“师父,徒儿最后一次祝福您修成正果。”
他绝情拂袖离开,她也不再停留,看了一眼他那房里躺在床上的苏琳婉,只一笑,就再也未回来过。
几乎是夜里苻莺才进了湘霞谷,她一个人在花丛里坐了很久,认认真真的捋了捋事情的来龙去脉。莫萧恒在她死后偷改她的命盘,将一切都换回到她遇见他之前,但他拥有着记忆,或许是因为他是动用禁术者,而她本该被清除记忆,但也不知为何所有一切都记得,所以才让莫萧恒没料到。
可莫萧恒到底为什么要救她,是因为内疚,还是真的相信她了?
苻莺想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十分不耐烦的对领路者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知道路。”
那人气道:“翎语门弟子都在东湘房暂住,姑娘沿着这条路直走便是。”
她点点头,道了谢便自顾自走了,领路人瞧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这翎语门的人都这样古怪,刚刚来了一英俊少年也是这样暴躁,这个人也这样……”
苻莺提着剑心里十分烦躁,脑子里不停回放着他说的话,他前世冰冷的眼神,他如今歉意的语气,实在反差太悬殊,一时让她摸不清其中脉络。
而霍陵就在她前方的一棵树下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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