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择畔(1/4)
第二十六章择畔
人影如光斑落入湖中,二女早已忍受不了几日未净身的恶感,不顾这冬日的寒意,双双跃入树影丛间,遮盖住那一抹脱去衣物后的风光,潜入湖中好生清洗一番。身上虽无男子那般熏天的汗臭,但是也是满身腻滑,难以忍受。
张牧之却是顾不得甚么汗臭,出了樊林便顿觉一股疲倦之意涌上心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似乎来到此处张牧之也没有了在樊林里的那些顾及,因此睡得也十分深沉,他依然没有运转那梦中亦能修炼的功法,而是开放了心神,睡得很安逸。
才过一个时辰,随着耳畔传来叮铃的水声,和那暗香浮动于鼻尖的若即若离少女身上自然的体香,张牧之随之睁开了眼睛。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时辰,但是足以缓解了连夜奔波的疲惫,身体还有些酸疼,却正是张牧之想要的,只有这种不完全放松的状态,才能让他时刻保持紧绷,不落下修炼,不丧失警觉。
张牧之打着哈欠走到方才没有细看的那座棋局旁,果然详观之后愈发生叹。
他不通博弈,更对此提不起兴趣,但是却能观天地之棋,不识局中脉络,却能察天地之气走向,所以这棋局再下得精妙,在张牧之眼里也不过粪草,甚至比不上一壶自家那位女剑侍酿的涩酒来得实在,然此局非彼局,这人下的乃是天地之棋,走的乃是天地元气之脉络。
这实则是以灵氲山为盘,以灵气为子,走气韵之陌,樊林非林,而是一座大阵。能以山为盘,以灵气为棋子下出这局张牧之看不出的诡变棋局,那执棋者,必然乃阵法之大成者也。
张牧之抬手拨动棋盘上的几枚棋子,棋子却是不为所动,好似镶嵌在这木墩之上似的,张牧之再拨动了几枚,依然未能动其分毫,只好作罢,而他的目光则再次抬向了无际的山峰之上,那云深不知处。
便像这樊林一般非常林可语,此棋怎可以常力而拨动?若是真乃入木三分的土石,凭借着粗浅的道行,那点微不足道的元气,张牧之也是能够以手为剑,空手夺出不在话下。拨不动的,是锁住了这棋子的天地元气,灵山之脉络。
若想破此局,必先有可撼动此山之力,若想拨动此棋,须得有比肩落子人之气,何人可以破?寥寥圣者耳。
不再去撼动这牢不可破的大树,张牧之转而目光投向周围景致。
此地好比深藏的洞天福地,真有一种与世隔绝之感,圆润的湖沉于山谷,周围是四座雄峰环绕。灵氲山非一座孤峰,而是诸峰环绕,成一灵地。
张牧之等人以东山而入,沿途只觉东山植被丰富,灵气充沛,阳气十分充足。想来是因为此山乃灵氲山阳面,多得东方紫气所致。
而西南两峰尽显钟灵毓秀,有氤氲升腾,自山上而下草木多有异香,山岩之间沁出的水滴织成一片水帘,汇成条条清泉玉带,水汽充盈,沁人心脾。
北峰则出奇地险峻,宛如一柄利剑直插云霄,剑锋深入天穹,不知其高几千丈,竟是有叹为观止,难生起想要攀登此山念头的畏惧感。
早有耳闻灵氲山有众多不知名的修行地,樊林或许是一处,这岩或许是,西南两峰亦是,这湖不知是否是,北峰之上想必更是。
张牧之举目四望,希望可以看清四峰的灵气走向,不可置否这些地方都比起外界灵气不知丰沛了几何,但都不是张牧之心之所向,他想要的还不止于此。
张牧之的目光依旧落在那深不可识的云端,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那里到底有着什么,相隔千丈与似乎自己对视着,让自己心中生出敬畏之感,那里的灵气充裕得耀眼,竟让自己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疼痛欲裂。
张牧之可以肯定那令人敬畏的东西绝非山中之人,就连布下樊林棋局的那人也无法做到如此。只是那东西非山中之人不代表非灵氲山一派,乃是非“人”而已。
于是张牧之收回目光,再不敢轻易与山上那位对视,心中已是有所计较。
这时忽闻岸上踏歌声,循声望去只见湖畔边有人踏歌而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