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相思(3/4)
态,杨若怀非常有成就感,舒了一口气,满意地走了。第二天他发现林天鸿的情绪依然达不到他所希望的那种状态,看到林天鸿在发呆或者是吹奏哼哼唧唧的曲子,他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林天鸿的喜忧而悲欢变幻,还像是颇有感触似的,想起了很多年前听到过的一首诗,神情陶醉地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其实,他年岁虽大,却从未经历过男女情感之事,于此之道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什么切身感受?摇头晃脑地念叨一通后,他就气急败坏地骂道:“他奶奶的!‘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好好的一个徒弟怎么就成了这样!让我怎么解救他呢?唉!‘情’这玩意儿无形、无影、无痕迹,伤心、伤神也伤身体,还不见伤口,可真厉害!这才是天下第一大伤人利器!”这一天,泰山弟子们练完剑,崔成把林天鸿拉到僻静处,说:“大哥,这段时间你是怎么了?到了这紧要关头,你怎么拿着笛子吹个没完没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林天鸿踌躇了片刻,说:“也没什么。就是越快到了会期,我就越感觉紧张了,吹吹笛子能轻松些。”
崔成说:“嗯,我们也很紧张。你功夫练得好,当然可以吹笛子放松放松,我可不行啊,我得加紧练啊!可不知怎么了,一听到你吹的这种笛声,我就更紧张,你再吹的时候走远点行吗?到山上去吹好了,那里安静,没人打扰你,你也打扰不到别人。”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又说:“实不相瞒,一听到你的笛声,我就老是想起咱们霁遥妹妹。”
林天鸿一怔,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想起她呢?”忽然有所觉悟,窘迫地笑着搡了崔成一拳,说:“我不打扰你了,你也别胡思乱想,好好练剑!”
林天鸿回到自己房间,把剑挂到墙上,想起崔成说的话,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自言自语地说:“崔成和霁遥不过才相处了半日,难道就入了心了!”转念又想:“我与如月也只见过两回面,不也是······看来喜欢上一个人无关认识的时间长短。难得这就叫一见钟情?嘿嘿······”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地转到了桌上的笛子。笛身油光乌亮,泛着古朴坚硬的光泽,那红色的坠络已经洗涤的严重褪色,但编织紧密,经纬丝毫不乱。他猛然间想起了当年崔楚楚潮红满面地追到庄外送缨络的情景,突然感觉明白了她的心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心里早已有了如月,怎能再接受你的情意?幸好那时你恼了我,这样也就免除了日后的烦恼。唉!”他拿起笛子,走出房门,走出真武观,走上了山路。
林天鸿怕影响到师兄弟们练功,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了溪流交织的峡谷,心境不同,遍观景物也生发出别样感慨:“青山披秀色,静谷笼翠烟。奇峰刺苍穹,清泉涌碧流。怪石嶙峋恶,老松苍劲雄。猿攀鹤舞戏林间,兔奔鹿驰不畏险。擎天立地震寰宇,拱北迎日云海间。巍峨殿宇云雾绕,霍霍剑光声掣远。景致狂野有悠韵,人杰地灵浩气存。”这是他以前和师父一起追逐打闹快意山林时,意气风发之下的豪迈慨叹;此时却只觉得一切景物都透出轻柔温和的气息,令他的心柔软的生发不出一丝的豪迈,只有漫无边际的温柔。他心想,如此山间美景如无如月一同欣赏,真是莫大的遗恨。不觉间,又把笛子送到唇边。曲音一响,沈如月的音容笑貌悄然袭来,还是像当年那般挥袖弄舞,戏蝶于花间。靓影摇曳,姿态婀娜,歌声漫卷成无边无际的幕网,俘获了他全部的心神魂魄。那一丝淡淡的哀愁,那一缕薄薄的幽怨,那一种浓浓的向往,那一份热烈的祈盼······早已汇在胸中,凝在心底,此时这一切都破茧萌发,狂野滋长,化作温润的缓缓气流,化作倾泻于唇齿间的曲音,穿林入云霄,翻山越峡谷,义无反顾地冲入滚滚红尘。
此时,远近的景物都变得模糊,鸟兽都变得静默,耳鬓厮磨的猿猴和鹿儿都似乎傻了、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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