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尘埃落定(3/4)
落地的时候已经把随手抓起的薄被裹住了腰。小时候光屁股和少时穿短裤光膀子没有刻意避讳着郑婉君,但现在虽然遮掩住了尴尬部位,但他依然尴尬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羞愧的恨不得钻床底。郑婉君已经用被子蒙住了脸,双手颤抖着,紧紧抓住被角。林天鸿努力回思发生的事,不寒而栗,愣愣地站在地上打起了哆嗦。他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同时也隐约觉得这事其实是难以避免地会发生的。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羞羞怯怯地轻声唤了声:“婉······婉君,我·······我们······”他羞愧的说不出话了,低下头,紧夹着双腿弯下了腰。郑婉君猛地掀开被子,红红的、疲惫的、神慵意懒的脸上现出雍容的庄重和无悔的刚强,问道:“你是不是要责怪我?”
林天鸿站直了腰,像犯错的小孩一样摇了摇头,说:“这不怪你,怪我。”
郑婉君又问:“你会不会轻笑于我?”
林天鸿又摇了摇头,说:“不轻笑。”
郑婉君拽着被子往上挪了挪身体,抿了抿头发,叹气说道:“我虽心属于你,曾立誓非你不嫁,却还不至于轻浮至此。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爹娘和我不忍心看你每日凄苦自伤。你心里放不下如月,我们理解,可你沉浸在哀痛里无休无止没个分寸就不对了,你不能总让惜儿每日看到那痛苦的脸色,这对她不好。”
林天鸿怔了片刻,说:“你说得对,我的确失了分寸。从今以后我拿你当惜儿的亲娘待,咱们让惜儿开开心心地长大。”
“这还不够!”郑婉君突然正色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什么事?你说吧。”林天鸿心中满心愧对,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就急忙答应了。
郑婉的脸上又突然现出了羞涩,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又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说:“我们虽然已经这样了,但昨晚不算。我要你从新布置新房,堂堂正正的娶我拜堂成亲,你可愿意?”
明媒正娶的拜堂成亲是每个女子都视为神圣的大事,郑婉君的要求完全合情合理。林天鸿连忙点头说道:“愿意,愿意,我愿意!正该如此!”
至此,初次经风沐雨的郑婉君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羞怯了,脸上泛起舒悦的红霞,身体又滑进了被窝,转过脸去,半怨半笑地说:“你这么站着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穿衣服。”
·······
娶妻嫁女可是最大的喜事。扬眉吐气的林方招呼来所有族家晚辈帮忙操办。大腹便便的林霁遥鬼计多端地出点子,支派人。家中被布置成别具一格的喜庆气象,婚礼如期举行。几乎全村的街坊邻居们都来祝贺了。林天鸿让崔成去请林青芝来参加婚礼,崔成回来却说她三天前就离家出走了。这让林天鸿感到心中一悸,却又觉得她的离家其实早有迹象,她似乎根本无法融入这种乡村生活。她去哪儿了呢?
传统婚礼仪式的约束性和家人、乡党们的喧闹容不得主角沉思默想,在爆响的鞭炮声和人们的欢笑祝福声中,婚礼仪式循序推进了。
之后,林天鸿完全身心投入地融入了家庭和乡村的和谐,目光却变得深邃了许多,隐隐带有一抹忧悒的光泽。闲暇之余,仍然不免会吹奏那曲《蝶恋花》,曲音虽然缠绵无限,却少了许多愁情悲意,吟诵那词句后也不免感慨万端地叹气,然后就哄着女儿惜儿跑来跑去地玩耍。这种情形时有发生,或院内,或田间。善解夫意的郑婉君识大体、有容纳,是真豁达,丝毫不忌讳丈夫旧情难忘,反而觉得这才是最难得的重情重义。看着丈夫吹笛子、诵诗词,她会像优雅的观众一样静静地欣赏,手抚摸着鼓突起来的小腹,脸上挂着安详知足的微笑。
有一次,那个纱巾遮面的女人看到了院中这种一派温馨祥和的情景,心中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那双美丽的脱俗的眼睛里现出了欣慰的笑意,感动的溢出了望之甘甜的清澈泪水,默默念道:
“风雨同舟过,恩深情意长。
往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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