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2/3)
脸呵斥,却是透着无尽的怜爱。冉竹眉眼里满满都是幸福,低头发现白静的臂弯里挂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心思翻转间脸颊不由飞上一片红霞。
“师父,师姑。他虽带着马车来,但冉竹并不能立刻跟他走,这包袱收拾的早了点。”冉竹跺脚嗔道,小女儿的娇羞尽显,衬得圆润的面容上有了几分韵味女子的味道。
好歹要遵从民间礼俗一一而来才行啊。冉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冉竹……”徐番面色严肃,眉眼间是冉竹看不懂的神色。但是他才开了个口,就被赶到眼前的浥轻尘给生生打断:
“静儿,我来接你回去。”他跨在马背上,腾出一只手伸向白静。赶了一天路的俊容上染了几许风尘,却如何也盖不住他双眸里的浓浓情意。
冉竹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听错了,她挡在了白静的面前,冲浥轻尘挥手道:“轻尘,你叫错名字了,我在这里。”可咧开的笑容却因为浥轻尘眸光里的陌生而深深冻结。
是的,那样的神色就如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就在冉竹忐忑疑惑间,浥轻尘的一句话更令她如置冰渊。
“我不认识你,你叫错人了。”说话间他身后的马车已经赶到,他跃下马侧过早已呆若游魂的冉竹,拉起白静的手就那样从冉竹身旁走过。
这话如同一个疾雷在冉竹脑力轰然炸开,一时间心头乱跳,脑袋晕然,甜、苦、酸、咸,齐齐涌上喉间竟说不上什么味儿来了。
“等等!轻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冉竹,是小竹啊!”冉竹突然开口,上前一步想拉住浥轻尘的肩膀,却被围拢过来的士兵生生隔开,期冀的悲伤神色令人不忍。
他记不得她叫小竹,记不得她的生辰,记不得他们之间的承诺,可却铺了她信里所提及的十里红妆,娶的却是旁人!
但浥轻尘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后牵起走过来的白静,本还绷紧不悦的神色转到白静一面时,立刻温柔似水,便欲带着她上车。
冉竹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冰凉的脸上滚滚落下,她苦苦等了一天,却不想等来这样的结果。
她不明白,她的浥轻尘在收到她的信后,铺上十里红妆却牵手她的师姑,她们之间明明没有什么交集啊!
日暮下的红绸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就连那飒飒作响的秋叶似乎都在嘲笑她的一厢情愿。冉竹只觉胸口被压住千斤石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拼命拉扯拦住自己的士兵脑海里只想冲到浥轻尘面前问个明白,泪水滑落间声音破碎:
“轻尘,你可还记得那年我父母因瘟疫双亡之时,优昙花下你陪我花葬他们吗?”
浥轻尘挺直的背影连转的都没转一下,牵着白静的手往奢华的香车处走去。
冉竹见浥轻尘恍若未听,心头慢慢覆上一层死灰,可她犹不死心道:
“轻尘,两年前你遭遇暗袭,是我救了你。若说你不认识我,那你告诉我,你的左胸前是否有一寸长的剑伤留下的疤痕?”
浥轻尘的脚步忽的停滞下来,他慢慢的转过身,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里正对上一双痴缠眷恋委屈的星眸。
冉竹见他转过身来,心头酸涩间淌过一丝欢喜,以为他终于想起来。可下一刻的话却如寒冬冰水将她的心浇了个刺骨尖痛。
“静儿,这女子和你是何关系?这事她如何得知。”浥轻尘低头问着白静,话语低柔生怕惊扰了眼前素净白衣的婉约女子。他本想微服而来带走静儿,没想到这女子识破他的身份而敢胡言乱语。
“是我的徒儿,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情同家人。”白静轻声答道,自浥轻尘拉着她的手开始,始终未曾抬头看一眼冷冉竹。
冉竹呆呆的听着他们二人对话,白静说的没错,可她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应该说自浥轻尘出现牵起白静的手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就充满了诡异!
浥轻尘闻言轻哼了一声,看着冉竹的神色充满鄙夷不屑,他将白静轻拉到身后,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对冉竹冷冷说道:
“看在你是静儿的徒弟份上,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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