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尸岭鬼域 真相〔上〕(2/3)
,就以上集换粮票,或者槽里没食拉出去放为由。其实凌晨根本没什么人,倒不必太担心,接下来直接进了山里边,一刀放了血,这回就没动静了,然后将两百多斤猪藏在玉米草里,背回家中放放心心刮毛划肉。一年三百六五天,家里五个孩子两老,还有顶梁柱夫妇,一共九张口,根本不够吃多长时间,要么就是赶上节气才舍得拿出来改善伙食,不过还好老扪头会一些点手艺活,干木匠活的时候,屁大点的五娃子和二娃子,就蹲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学。家中小叔老五,我父亲排行第二,其他都是姑妈。在些日子里,吃上几个小小的麻土豆就是一天,老扪头在这一天也就能做成一个柜子,在当时,柜子、桌子、橱柜只值一两块钱,但也能够勉强解决温饱。还有另外一个手艺是祖上传下的“下地活”,因为年代不同,政治思想抓得紧俏,到了老扪头这辈,盗墓反而更加猖獗,名山古墓十有九空,如果在往前追溯,伍家算得上淮南一带有名的大家族,也就有了门派之说。
说起倒斗下墓,有一天,村里忽然来了个肚皮圆滚滚的大佬,绰号大鼻子,他以开采煤层炼铁为由,还特别强调凡是村里的壮丁妇孺,参加开采不仅加工分,还给相应的粮票肉票。当时的口号叫的敞亮,什么“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什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至此,全村上下妇女老少加入这次轰轰烈烈的革命炼钢事业。老扪头听说这件事时,心里自然觉得蹊跷,后山被当地人叫做“尸岭”吗,还别说这地儿十分邪乎,驮马队路经此地都得绕道,而经验老成猎人都不敢涉足。只听老辈人说,一旦进入尸岭深处就再也都出不来,越传越神,还把村头的老瞎子说成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人。
阅历丰富的老扪头,自然明白大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的村子离炼钢厂少说五十公里,全得靠走山路,牲畜驮运,沿途算下来最起码得两天,蛇形蜿蜒的山路上再出现什么变故,说不准得两天以上,炼铁厂附近又不缺燃料,如果真得硬生生驮着过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一定是大佬对山中的其他东西产生浓厚兴趣。对于懂些“手艺”的老扪头来说,心里边比任何人都清楚,尸岭尸岭堆尸成岭,是一个绝佳的养尸地,其中还存有龙脉之气,不过这龙脉略显笨拙,一些风水高人往往懂得“因地制宜”,为阴宅所用。
祖上算得上盗墓世家,老伍家在淮南一带都叫得响。挖煤大佬自然能打听到我祖上的事迹,没过多久,他就带着一些城里的新奇礼品,其中就有肉票都换不到的罐头,那时,我的几个姑妈,以及父亲和小叔看得直咂嘴。大佬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提出的酬劳十分诱人,老扪头最终满口答应。去的时候,老扪头翻箱倒柜,说是找什么盒子,我奶奶一听明白了,从菜地里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子里边大多是一些老物件,二娃子和五娃子就是亲眼是看着老扪头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这些便是铁锥、洛阳铲、竹钉、罗盘等下斗工具,当然,黑驴蹄子必不可少。
我的父亲和小叔年纪都还小,就问直白的问是不是去盗墓,而爷爷一听脸色就变了,当时就给了他们一人一大嘴巴子,随后关上门窗,说了一句“小孩子家家地,屁咋不闻,问个屁!这话不能说,要杀头地!”
还好他们骨子里随时代大溜,硬得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不仅没哭,反而笑哈哈地缠着老扪头,说什么也一定要跟着去。老扪头看着牙龈出血的父亲,忽然觉得心疼,将所有工具放在麻袋里之后,摸摸他的脑袋说道:
“二伢子,不恁么好玩,打了你是爱你好啊!”
二娃子偏偏就犟上了,提起麻袋往肩上一扛,想在老扪头面前表现表现,但东西不少麻袋特沉,整个人都被压得人仰马翻。
“鹅不管,鹅不管,就是要尾爹,那个大鼻子就说了,你们要去的地方有金刀刀。”
“嗬你这小狗曰的,哪个仿这种说咯,听话,在家瞧好你弟,莫给他从床上滚下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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