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泼妇玉妃恶伤人(2/2)
可人若犯我,我却绝不会忍让。”算了?做梦!她不与还手不是为了让着玉妃,而是不想叫过路的奴才看见身为昭仪的她张牙舞爪,坏了名誉。为了大局着想,她又不肯将此事透露给庭城知道,那便只好等过了这段风头,玉妃?她一定要她血流成河。
轿夫慢慢将轿子放了下来,沈涣栀手心儿冰凉,一步步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男人眉目清浅,唇角微微上扬,正立于檀木桌正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一只精心雕刻的盘龙玉玺,正向桌上的一张棉卷压下去。
等沈涣栀走过去时,他已拟好了一份不知道是什么的旨意,沈涣栀有些害怕,若他的旨意是对沈铃清的降罪……
那么,沈家又将重新回到过去无依无傍的日子,刚刚在庭城心中建立起来的地位也将毁于一旦。
跪下,行礼。
庭城清淡开口,平身。
沈涣栀渐渐走近,却仍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未感到他们是如此的疏远,疏远到好像他们之间有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险峻到让沈涣栀再无勇气探寻他的世界。
然而,庭城伸手,将她一把拉近。
忍不住低眉,沈涣栀扫到了那张棉卷,虽未仔细看清上面的旨意,但沈涣栀轻而易举地发现上面冗长的人名,悬吊着的心平静了下来。
原来,他最终还是遂了沈铃清的意,她暂时安全了。
暗自舒了口气,沈涣栀却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安地问庭城:“臣妾听钱公公说,今日铃清又惹王生气了,王还好吗?”
庭城瞥了她一眼,绕过桌子,扣住她纤细的腰,让她毫无预兆地紧紧贴向他宽厚的胸膛。
“孤想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铃清或许并非毫无道理,也派下钦差去查了,沈铃清所上表的人的确都多多少少涉嫌保荐官员等事,已下旨查处抄家。”庭城低声,目光却着迷地盯着她精致的脸。
“那……”那沈铃清贿赂官员的事情是没有被揭露吗?沈涣栀不知道该如何旁敲侧击地问出真相,只好飞快地斟酌,然而庭城却在她前面开口:“看在你的份上,无论沈铃清做过什么,孤一概既往不咎。”
心里猛地一落空,沈涣栀知道沈铃清的事儿终究还是暴露了,庭城能说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朝廷上又纷传沈尚书才华不实,既如此,庭城定是早就怀疑沈铃清了。
就如庭城所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沈铃清已经几乎做到滴水不漏了。
庭城去探她躲闪慌乱的目光,轻笑:“好了,孤已说了,既往不咎。你还怕什么?”沈涣栀小声道:“王不生臣妾的气?”
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是有多想生她的气,可在触到她小心翼翼的目光后又都化为虚有了,她跪在他脚边时乞求的景象就像一根针一直扎在他的心里,叫他怎么对沈铃清动手,又怎么对她说一句狠心的话?
天知道,他到底是在何时着了她的道。
最终还是笑得淡然:“不。”沈涣栀娇笑着,他才注意到她樱红的唇却一丝血色都没有!微微蹙眉,拉她坐在一旁:“可是冷了?”
沈涣栀依旧是笑:“臣妾不冷。”
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沈涣栀却一闪,躲开了。“臣妾想去沐浴。”沈涣栀轻声,慵懒地靠在庭城的椅背上。“好。”庭城下意识地拉她的手,却碰触到一阵冰冷。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今日有些不寻常的小女人。
长发披肩未挽,身上穿着白狐毛的大衣,袖口很宽,足够容纳她纤细的手指,没理由是冰冷的。让庭城奇怪的并非只是她的体温,还有她额前的一缕半遮了墨眸的头发,她一直都未拨开。
此时,她已起身了,娇小的身子轻易地抽离了他身边,走向侧殿。
漆黑的眸子一紧,复又松了,庭城知道她会去哪儿。
元烈殿群宫中有一座叫龙浴殿的,一直是庭城沐浴的地方,然而他亦默许了她在那儿用浴汤。
不久之后他就将知道他的爱妃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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