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查案(2/3)
…前日下午放工回来告诉我的。”辛四娘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事,却微微有些迟疑。林捕头对尤二这名字有点印象:“这尤二,就是那日前来报官的人?”
“正是的。尤二是我家邻居,那天奴家骇得大叫一声,身子便吓软了,瘫在地上足有个一时半刻。醒来时已经有村里人围在身边,他们说尤二听见喊声过来看过,已经去报官了。”
她犹豫了片刻,又怯怯地说:“夫君离家前说过,尤二去年年关欠了我家几贯钱,已经拖了一年多,这几日他便要找个时间讨回钱财的,却不知造化弄人……”
阮秋色和林捕头对视一眼,心里暗想:美人说这案子容易,果不其然,才审问几句便出现了一个可疑的嫌疑人。林捕头招呼门口的小捕快进来,让他去提那尤二过来。
又问了辛四娘几句,她那日下午便去了吴寡妇家帮着纳鞋底子,直到次日早上才回到家中。刚一开门便吓得晕了过去,说不出什么其他的线索。这一番盘问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说着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吴寡妇原本等在门外,听到哭声,便端了热茶上来,为林捕头和阮秋色各盛了一杯,又给辛四娘递了一杯在手里。
林捕头摆摆手,正要谢绝吴寡妇的好意,就见阮秋色已经捧起了茶碗,吹吹热气,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
“吴婶子,您是个讲究人。”阮秋色满意地咂咂嘴,“这茶叶看着像是蜀地的秀芽,尝起来气性温平,应当是寒露之后的晚秋茶,正适合这寒冷冬日。”
吴寡妇被她夸得一愣一愣:“我们乡里人哪懂这个,这茶是年前我儿子的同乡托人捎回来的,本来都舍不得喝,今天正好用来招待贵客。”
林捕头咳嗽一声,对阮秋色在查案过程中还不忘风花雪月表达了不满。这一咳嗽也打断了她们的寒暄,让盘查进入了正题。
吴寡妇的说法同尤四娘没什么两样,案发那日傍晚,尤四姐来她家里与她作伴,两人纳了半晌鞋底,拉了拉家常就睡下了。她家里同辛四娘家隔了半个村子,是邻里喊着死人了她才一起过去,正看到辛四娘昏迷不醒,于是就照顾了她一阵。
说话间,那尤二已经被带到了吴寡妇家门前。他似乎是被人从床上刚揪起来,一脸惺忪的睡意还没褪去,衣服也穿得歪七扭八,此刻松松垮垮地走过来,没个正经。
“青天大老爷,昨日报官的时候,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再要问什么,我也不知道啊!”他两手揣在袖笼里,声音油腔滑调的,听得阮秋色不太舒服。
林捕头瞪起眼睛呵斥道:“官府办案,问你就问你,你啰嗦个什么?”
尤二被他的威严镇住,方才收起了流里流气的样子,老老实实地立在一边候他问话。
“前日是你告诉陈夫人,陈平在运河做工,当晚不回家了?”
尤二愣了一下,才赶忙答道:“哎呀……草民那天走得早,听见工头吩咐陈平再去挑几担石料填一填河堤,料想他干到天黑就会在工地住下了……要说是草民说的,那也算是的……”
林捕头眉毛一横,重重拍了下桌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尤二身子一震,忙不迭地应声:“草民倒不是说陈平今日指定不回家,只是看见陈娘子一人在家,便……便开了一两句玩笑话。”
辛四娘面色通红,满脸羞愤道:“是你说我夫君今晚回不来了,还说……还说……我晚上一个人寂寞,你要过来……”那尤二定是说了些污言秽语,辛四娘说不出口,只恨恨地瞪着他。
尤二斜着眼小声嘟囔着:“装什么正经,晚上还不是被陈平弄得那么浪,你叫的时候倒是不怕人听见……”
看着辛四娘羞愤欲死的模样,阮秋色才算明白她说自己一个人不敢在家,非要去与吴寡妇作伴是为了什么缘故。
阮秋色最看不起满嘴浑话,轻薄女人的混混,便也学着林捕头重重一拍桌子:“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什么呢!”
尤二挠挠头,站在一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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