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赏月(2/3)

过了许久，红薯都焖熟了，李峥和秀儿还是没钓到鱼，秀儿道：「一定是我们说话声响太大了，把鱼都吓跑了！方才唯一一只大胆的鱼，还被哥哥乱动给惊走了！」

李峥严肃道：「不是因为说话惊跑了鱼，是因为秀儿坐在这儿的关系。」

秀儿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哥哥要说什么，只能开口问道：「为什么？方才可不只我说话，哥哥说得可也挺多的！」

看秀儿认真思索，也想不通自己的话，让李峥觉得很是可爱，也有些得意，笑道：「哥哥说秀儿沉鱼落雁呢！」

秀儿听了，脸一下就红了，忍不住把头埋进了哥哥怀里，咕哝道：「沉鱼落雁有什么好？那是说鱼都被吓跑了！」

李峥搂住秀儿笑道：「可今晚秀儿要是闭月羞花，那可就坏了中秋的兴致了！」

秀儿笑着在李峥怀里蹭，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秀儿抬头一瞥，见月已近中天，对李峥道：「哥哥，都要戌时了，我们别钓鱼了，赶紧去划船赏月。」

李峥笑着应诺，两人放弃了烤鱼，叫来宫人，包了些红薯和烙饼、糕点，就到湖中泛舟赏月。

湖畔早有宫人备好船只，船上放了软枕被褥，李峥扶着秀儿登船，就往湖心划去。

秀儿靠在船边，看着湖中倒映的月亮，忽然道：「哥哥，这湖水中的月亮，明明是假的，可怎又这么美呢？」

说着抬头看看天空上的月亮，说道：「好似比天上的月亮还美了几分，莫怪有人要捞月呢！」

李峥也看向湖里的倒影，道：「湖里的月亮，美则美矣，可飘忽不定，不如头上的月亮。」

秀儿伸手去搅了搅湖水，道：「可头上的月，我一辈子也摸不到，这湖里的月，却好似伸手就能捞上来的。」

李峥道：「湖里的月，你总觉得能捞上来，可费了工夫，还是镜花水月，摸不着的。」

秀儿又伸手搅了搅湖水，道：「既是镜花水月，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美呢？为什么要叫人追着它跑，最后不仅徒劳，甚至还枉送了性命呢？」

李峥忍不住放下了船桨，把秀儿搂在怀里，道：「这镜花水月就是在那儿，有人要去追逐，不是镜花水月的错，也不是旁边叫不醒那人的路人的错，真正的月就在头上呢！那人就是不肯抬一次头，不肯看一眼真正的月亮，那只能是那人自己的选择。」

秀儿喃喃道：「那只能是因为这水里的月太美了，那人看得移不开目光了。」

过了一会儿，秀儿又道：「若我不是个路人呢？若我是那水呢？」

李峥道：「水就在那里，水一直在，那可不是水的错，况且天下怎能没有水呢？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呢！」

李峥抱着秀儿，轻轻的摇着，过了一会儿，又道：「乖宝宝，别管别人怎么说，昔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还有斥鴳笑之彼且奚适也？要飞得远可不是你的错。」

秀儿安静了一会儿，打起了精神道：「那哥哥也不许再难过了。」

李峥听了一僵，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秀儿怀了身孕后，自己也一直都是很开心的，没想到还是被秀儿发现了心里的不适。不过，若不是秀儿今日自己说了，李峥也没察觉到秀儿心中，还有这样的坎。

李峥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对秀儿保证道：「好，哥哥不难过了，秀儿也要开开心心的。」

秀儿把头埋在哥哥怀里，点了点头。

两人在船上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才分开，秀儿开始吃起糕点和红薯，李峥继续划着小船，让小船在湖中微微的转动。

秀儿剥了一颗红薯，喂到哥哥嘴边，道：「哥哥划船辛苦，秀儿喂哥哥。」

李峥笑着吃了。从小都是他喂秀儿，很少有秀儿喂他吃东西的时候，此时被秀儿喂，觉得十分有趣，心里微微的甜。

秀儿喂了哥哥红薯，又喂了哥哥几块糕点，吃完了糕点，又开始抬头，呆呆的望着月亮。

李峥见秀儿的神情有些怔忡，虽是不再看湖里的月了，但还是不大放心，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