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魔降世(2/2)

“嘘。”“余光”将食指竖于唇前。

随着这一声轻轻地“嘘”声落下，周围的空间仿佛一滴水滴入平静的湖面，一圈圈涟漪荡起，然后彻底的平静。一切都在此之后静止，除了“余光”和黑雾。

“余光”席地而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黑雾，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古人云，老而不死是为贼，你都死了，还想要再来一回吗，那你是什么呢？天魔吧。”

黑雾达到了饱和，不在翻滚扭曲，反而渐渐凝实，逐渐勾勒出一副“人”的样子，手脚，躯体，头颅，衣袍，唯独少了一张面孔。

“嗬嗬……嗬嗬……你……”无面人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身体，又或者是久违的熟悉，身体微微颤抖，喉咙中却只是发出了一个颤巍巍的“你”。

“我们多久没见了？几千年，几万年？还是无尽轮回。”

“你……是你，你还没死吗？你为什么还没死！寒漠！”

“死？这种东西对我还有意义吗？如果我还算是活着的话。”

“余光”，或者说是寒漠，抬眼瞧了瞧无面人，嗤笑一声。

“想要我死，不是不行，我在坟墓里等你，你敢来吗。”

无面人凝实的身体忽的颤抖，竟然有崩溃的迹象。无面人稳定住身体，嘶哑的吼道：“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不，不只是你！还有索亚，还有那两个贱女人，那个臭小子，你们都得死！”

寒漠不屑的哼了一声，挑头望天说道：“回不去了，战争开始了，选择了自己的角色就没得后悔了。人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但我这里有一副给你的，怎么选？”

“呵呵……凭什么，你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选，我选你们都去死！神明，先民，还有你们！”

“哈，明知道是对牛弹琴，却仍是要问上一遍，自讨没趣。你疯了，疯了也好，我们都是疯子吧。”寒漠微微摇头：“唉，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余光身体摇晃，静止的时间空间轰然破碎，随之破碎的还有整座要塞，卧龙般的长城轰隆隆的崩溃，并且蔓延向远方。这座六千年以前，造于先民之手的世界奇迹，从此变成历史尘埃。

无面人发出令野兽也要战栗的嘶吼，没有五官的面部扭曲成一团，身后黑色的触手疯一般的扭曲，好一幕天魔乱舞。

时间空间崩溃的瞬间，余光和吕问的身后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通道。模糊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催促，大意是要他们从通道中逃走。吕问毫不犹豫，拉起还未醒来的余光向着通道跃去。

“死！要你死！寒漠，我要你死！”无面人仿佛崩溃一般，化成浓稠到化不开的黑雾，疯一般的冲向余光。

吕问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道撞开，消失于通道中，“不！余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余光和黑雾之间。醒来的余光很自觉的一个身影撞入怀中，身体如遭重击，跌入通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