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意拳(2/3)

“我没偷学……”

张远被那老人所救，而且眼神关切，觉得这老爷子人蛮好的，想要为自己解释一番。却见刚才还伏在树丛后那少女，这时竟然诡异地消失了，无影无踪，犹如清风拂过，不留丝毫痕迹。不禁一愣，这样，偷看别人练拳的，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叫骏才的青年青年见他愣住，以为他做贼心虚，狡辩不出。登时得意起来，又喊打喊杀。

“骏才，神意拳是何家的镇家至宝，又不是街头杂耍。每招每式都有其玄奥秘密，暗合周易八卦之理。学这套拳法，需得形、神、意三者皆备，才算学成。何况，神意拳需要内劲催发，外人哪有那么容易偷学？”

这时，那白色武道服女子走过来，解释着。那老者满意地看着孙女，微微颔首。

老人拈须嗮嗮笑着，声音平和：“骏才，你修炼了十几年，尚未能掌握其中奥妙，论形都未完备，更遑论神、意。就算他学得了一招半式外形，于他大有裨益，那也是他的福缘。

“这里的灵气凝炼，一日修炼更胜十日之功，可惜不几日就要消散。才儿你一向不如秀英，应该乘机会好好用功，不要被旁骛所累。”

老先生又勒诫男青年。

“是，爷爷！”青年被逼着练功久了，原本想借这个机会松散松散筋骨。谁知计划不成，却反而被祖父训斥了一顿，又被堂姐乘机表现了一次，忙正色道。斜眼瞥了张牧一眼，心中恼怒，却不敢再说，又开始修炼拳法。

叫秀英的练拳女子沉醉在拳意之中，对张牧的旁观似乎置若罔闻。一套拳走下来，拳意涛涛，后劲绵绵，在女子的手里打出来，格外显得健美有力。

他看了一会儿，隐隐与注入眉心中那册葵花诀典籍互相印证。鸾凤和鸣诀是修仙之术，与武道修炼殊不相同，且青阳子似乎只传了他鸾凤和鸣诀的修炼之法，却没有传他运用的法门，无法与面前的武道拳法互相印证。

但青阳子醍醐灌顶，所传的三道秘典，第一部是修仙的《鸾凤和鸣诀》，第二部是玄修妙法《乾坤正气》，最次一本《葵花诀》，却是武道秘典。

总揽天下武道精华，随便随便拿一项出来都是震慑天下的武道秘典，这神意拳算得了什么。但他第一次见人修炼，不由得驻足旁观，与葵花诀中的武道相互印证。

他似乎看到一些人影、图形和文字，在脑中挥舞着各种痕迹。何老的拳势、功法无论怎么变化，都脱离不出葵花诀之藩篱。

那老者见他看得入迷，心中略有些不满。他虽然说得客气些，但《神意拳》乃是何家镇家之宝，也没这样任人参观的道理。对方该当知难而退才对。

但他是一方豪杰，胸襟恢宏，当下把这芥蒂按下，不做理会。

却说张远以《葵花诀》的武道至理解析神意拳，很快就看了个透彻。

武道功法分为四个等级，从上而下分别是天、地、玄、黄，其中每个等阶又分为数个等级。每一阶之间差距巨大，黄阶与玄阶相比，便稚嫩似初生婴儿。

这套《神意拳》若是周天圆满，放在武道功法体系里，是黄阶高级的功法，甚至可能达到黄阶顶级的水准。但是核心缺失，强行拾缺补漏的最后两式拳法、心法太弱，真元运行稀疏平常，散而不凝，直接降级到黄阶中级。

是由周易六十四卦的前三十卦衍生而来，起于乾止于坎，形成一个小周天，环环相扣首尾相连，绵绵不绝。

这套虽有相应的内劲催发，伤人于无形，但是在功法之中，却有几个极大的残缺之处，被人强行补足，补得又不好，与前面二十八拳的功法相比，逊色许多。说是画蛇添足说不上，但怎看也是狗尾续貂。

张牧被醍醐灌造诣极深。因而能轻易看了出来，看到这里，不禁地摇了摇头，情不自禁地说道：“这拳一般。”

这却不是他嘴上没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