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李覆(2/3)
。她还觉得无论自己还是长她两岁的银朱都还是孩子而已。“是啊,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想来小孩子生下来都是可人疼的。”
“哈。”李晏还是觉得不太现实,可能是她在山里待久了确实有点出世。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李覆就熟门熟路地带着李晏逛起了这画屏镇。
整个画屏镇地势都很高,所以热不起来夏天感觉和春末差不多,来来往往的商贩都很活跃,酒楼里说书唱戏的也热闹着。
听戏的楼里坐满了人,乌泱乌泱的人头都被戏台上一举一动牵扯着。李晏走到楼门口,看见里头的看客们一起笑一起哭,觉得十分有趣。
李覆大概是这儿的熟客,戏楼的伙计一见着他,就屁颠颠地领了他们上了二楼的包厢,水果点心也麻利地拿了上来。
“呀~家门不幸,兄弟阋墙!”
这戏已经唱了一半,上头的小生吊着嗓子,抑扬顿挫地唱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和另外一个唱戏的来回比划了一圈。
李覆一边给李晏剥着松子,一边小声给她介绍这出戏:“这戏新上来没多久,倒是挺火的,唱的是修真大族里头出了魔修的事儿。”
“魔修?这个词倒是少见。”
“是啊,中原最后一批魔修都在两百多年前被围剿干净了,说起来还是白宗主除邪卫道,自那一战成名的呢。”
李晏对这些并不大清楚,没人和她说,她也不好问。
“师尊确实厉害。”
那台上人比划了一会儿,又开始唱到:“你不容我,我又何苦顾那兄弟情分!”
台上咿咿呀呀比划了一出颇为复杂的故事。那里头有一支强大的仙门,仙门的下属家族每代必须送一个资质上佳的宗族子弟到仙门里去,说是去资源更好的地方修习,实际上是仙门为了控制下属家族,强扣下的质子。双生兄弟里头的弟弟为了哥哥,自己请缨去了仙门,而后经历苦难背叛,连那最亲近的孪生哥哥都不肯认他,最后万念俱灰走火入魔了之后,屠了自己本家满门的故事。
说白了就是一颗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怜小白菜黑化到底的故事。当然其中的苦难是复杂的,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
李晏下意识地,李覆正在看台上人唱词儿。侧脸映在她眼里,是被北域风雪雕磨地更加坚硬的线条。但是眼神还是柔软的,还是那个温柔的哥哥。
“七哥,你忙吗?”
“嗯?”李覆愣了一下,“还行,军营里有副将看着,我一时半会儿不在也没多大影响。”
“那明天还能再见吗?”她手里捏了一颗松子,捏了半天也没剥开。
“当然可以,你想在哪儿见都行。”
“我明天也出来,”李晏点点头,“师尊会同意的。”
“行。”他答应着,顺手又剥了一把松子摆她面前。李晏笑着接过,李覆这才看见她左手衣袖下系了一根纤细的绳。
他猛然捉住了她的左手。
“怎么了?”李晏看到她哥的神色似乎一瞬间有些紧绷。
“啊,没。”他松开她的手,眉宇间那一丝暗红一闪而逝。然后他笑了一下,“你真是胖了不少啊,手上都是肉。”
李晏看了看她手腕刚刚被捏住的地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啊?”
“有那么明显吗?”她抬手捏捏自己的脸,好像是软了不少。然后她默默推开了面前的松子儿,听说这东西挺油的,还是不吃了。
“没事,几颗松子而已,你还得再长长肉呢。”
“可你不是说我胖了吗?”
“是胖了,但是又没说你胖了不好看,捏起来也软乎乎的多好啊。”他捏捏李晏的脸颊,“瘦的跟棵竿子似的才不好。”
“好吧,那我再吃点儿。”说实话她觉得这戏楼的松子儿确实挺好吃的。“七哥,你还记得清我母妃长相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怎么了?”
“其实我不大记得了。”李晏喝了口茶,“我和母妃长得像吗?”
“嗯,”李覆仔细回忆了一下,两张脸重合起来,严格来说是不大像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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