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证物(1/3)
在别庄住下,因是推脱来治疾的,官家夫人虽知浔公主驾临姑苏城,却没有由头拜访,免了应客,楚洵枂倒是讨了清净。
终究是在三日后,徐老得了空,楚洵枂便去寻他了,傍晚之时,一马车架着楚洵枂来了一个巷中酒馆。
进去后,酒馆闭了门,馆内空空如也,进了内间才见一垂髫老人与一青年布衣。
两人见楚浔枂来了就站起身,正要向楚浔枂作揖,楚浔枂就伸手拦住老人,温声道:“许老不必多礼,浔儿也不过民家孙女罢了。”
许老顺势起身,慈祥的笑笑,那布衣倒是作了个全礼,楚浔枂受了,随即才命他起身。
待那布衣抬头之时,楚浔枂瞧着,不正是她入姑苏城那日那给他们放行的小卒么?楚浔枂也不做声,在桌旁坐下,斟了一盏茶。
许老倒没说客气话,开门见山道:“浔公主恐怕也得了些情报,灾粮在到达姑苏城之际,却是在夜半被藏于马车运往张府密库。”
“许老可有亲眼窥见?”楚浔枂淡声问道。
“并无。”顿了顿,许老又接着道:“张元却是窥见了,不日前禀了我。”
楚浔枂将目光移向张元,张元拱手开口,“禀浔公主,草民张元,乃张氏族人,草民兄长受命于张巡抚手下,半月前兄长因公事离家,两日后兄长奔回,衣破身伤,不等草民问,兄长便将一书信,一木牌交由草民,遂离去。”
张元声渐冷,又是道:“草民不放心兄长,便在身后偷偷跟随,却见兄长进了荒郊,有五名着黑衣蒙面歹人迎上来,手持刀剑将兄长击杀······”
“当时草民却过于惶恐,不敢出,若不然兄长却可能不会死于刀下······”张元声带哽咽,“事罢,那五名歹人离去,草民却见一歹人面巾破了,那正是兄长交好,也是张巡抚手下之人。”
语罢,张元竟解开外衣,将缝制里边的破布撕开,现一巴掌大木牌与一明黄纸。
楚浔枂接过木牌与明黄纸,纸上写满了大大小小名字,字迹皆是不同,每个名字上都按了红色手印,背面记:“晋元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夜,子时,隐部受命,运粮草,藏于巡抚密库,事罢,为封口,张巡抚命下,诛涉事之人。”
又瞧着那木牌,木牌着明黄漆,缺一角,却依稀可见官令,中间有一红篆,这正是受御命之人所持之物。
此前听闻运灾粮的官兵与灾粮一同不见,令牌亦是,没想这令牌竟在此······
楚浔枂看向张元,又是淡声问道:“那亲眼见粮草一事又是何说?”
“禀浔公主,张元乃张家明部之人,曾听闻兄长道张氏秘闻,兄长被诛后,草民连夜寻到那密库,正见张氏人将那灾粮运进密库中。”
楚浔枂也未出言,依旧注视张元,见他面色掩不住悲戚,又是悲愤,不似作假,只是此事重大,且张元自称张氏族人,又是恰好见那灾粮运往密库,还待深究。
不过,这令牌却是真······
“你是张氏族人,为何要告知我此事,不怕我揪了张氏的错处祸及你么?”楚浔枂将明黄纸与木牌放在桌上,淡声问。
“只要张氏倒了,草民得以为兄长报仇,就算是搭了这条命又何妨?”张元咬牙切齿,面色阴鸷。
楚浔枂瞧着他这个模样,却是没接着问下,只是酌了一口清茶,出言:“也罢,事关重大,我且命人查一番,再给你答复。”
语罢,楚浔枂便拿着信纸与木牌,起身,对许老拱手,欲告辞,许老也不多言,起身相送。
张元瞧着楚浔枂,瞥了瞥嘴,紧握着拳头,又慢慢松开,放下,瘪了瘪嘴,最终说不出什么。
待楚浔枂出了门,许老才拍拍张元的肩膀,出言:“你且放下心,浔公主既收了那证物就不会坐视不管。”
张元垂下眼,点头,终是应下了。
楚浔枂拿回到别庄,茗香来报,在荒郊发现一密库,库外有人把守,名上是一富甲所有,但那富甲却是在一年前就被她的人查出与张懐有私。
且密库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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