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惹祸(上)(2/5)
呼。寒婆点了几样葛蕾爱吃的菜,要了一壶酒。四人坐定,俄顷酒菜上齐,葛蕾要小雨饮酒,小雨摇头,葛蕾只得自斟自饮。四人正用饭菜,忽然一人摔门而入。众人抬头看时,只见那人仙髯飘飘、道袍飞舞,正是道士齐玉轪。四人俱各吃惊:怎个冤家路窄,在这荒村野店碰上这个牛鼻子老道!寒婆将手探入怀中,握住匕首;葛蕾与道士四目相对,一杯酒泼在地上。
齐玉轪见到葛蕾,也暗自吃了一惊,忙将视线移开,走到另一角坐下。酒保过来招呼,齐玉轪只点了一碗素面,要他速速端上来。葛蕾心中狐疑:“这牛鼻子老道平日见到我们,不是要打便是要杀,今日为何这般斯文?”她哪里知道齐玉轪也暗自捏了一把汗,只因为前日夜闯帅府,被杨连山射伤,奔逃出城,城外又被十将追上,一场恶战之后,勉强逃脱,其实伤得不轻、元气大损。他潜入荒野,逃出青州地界,辗转到此,想到酒肆中吃些东西,不料撞上葛蕾一行四人。
齐玉轪此行去往青州,志在铲除邪祟,葛蕾便是他眼中的邪祟之一。他思忖道:“这dàng_fù没什么功夫,我杀她容易。只是青天白日将她杀了,四下都是行人,我已负伤在身,不好逃脱。”想到此,稳稳坐定,面冲墙角,埋头不语。
这时酒保端了素面上来,齐玉轪只顾低头吃面。葛蕾四人用完饭,喊酒保结账。酒保正要走近,酒肆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店内食客探头望时,见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矮胖,一个瘦长,矮胖者皮肤白皙,手中两只铜锏,瘦长者浑身黝黑,手中一杆铁棍。二人站在一起,却似黑白无常一般,甚是滑稽,却带有无尽阴森。
酒保撇下葛蕾四人,上前招呼。矮胖那人将他推开,说道:“你这店中,可有龙肝凤髓、熊掌胎盘?”酒保作难道:“我这荒村野店、小本经营,哪有那些好东西!”瘦长那人道:“没有这些,还不滚开?小心爷爷踢断你的狗腿!”酒保见来者不善,赶紧跑开。还未跑出两步,瘦长那人伸腿一勾,将他绊倒在地。矮胖那人跺足大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拎起酒保,轻轻一颠,便将他甩出一丈远。
齐玉轪一见,怒上心头,将筷子拍在桌上,高声问道:“贫道若非眼拙,当面定是王致君、戴保国二位?”果然,白胖那人就是王致君,黑瘦那人便是戴保国。二人一应一和,点头称是,立即反问:“我兄弟二人若非眼拙,道长定是齐玉轪吧?”话音方毕,二人相视而笑。
齐玉轪唰一下沉下脸来,说道:“你们追杀我,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不该到处逞强,欺凌无辜百姓。”王致君腰中取出一道令牌,冲齐玉轪晃了晃,又朝店内诸人展示一番,洋洋得意说道:“我们是宰相府上的贤宾,论起职级,也是正六品的官儿。官威在身,不出来炫耀炫耀,岂不可惜!”戴保国指着葛蕾四人喝道:“我们在此执行公务,尔等未经许可,不得擅自逃离!”众食客见此阵势,哪还有心思吃饭饮酒?立即抱头四散。
齐玉轪摇头叹道:“元载老儿也是瞎了狗眼,豢养你们这帮无用的家奴!”王致君一听,瞪大眼睛,气冲冲喝道:“你敢直呼宰相名讳,罪该万死!”
冤家路窄,一场争斗难以避免。齐玉轪暗自运气,口中却缓缓说道:“元载老儿请我刺杀李辅国,贫道大功告成,他却想杀我灭口。追杀我的人,多半死在我的剑下。二位官差也想尝尝贫道的剑刃吗?”王致君道:“你刺杀朝廷命官,却到处胡说八道,往宰相大人身上泼脏水。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你编造谣言、肆无忌惮,是可忍熟不可忍!宰相特命我们前来擒你,稍有抵抗,就地正法!”
王致君一言未毕,齐玉轪陡然挥手,唰唰两声,将面碗和醋碟甩出。王、戴二人殊非俗手,横起锏、杖,将飞来的碗碟砸个粉碎。齐玉轪猛然起身,将桌子踢飞,那桌子裹挟一阵疾风,朝他二人砸了过来。戴保国个子高,抬起一脚黏住桌子,王致君一拳击出,将桌子打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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