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骅骝(上)(2/5)
,冷冷答道:“你的狗太过凶恶,不得不杀死。”语声浑厚、气息沉稳。少年杀了节帅的灵獒,态度却冷漠得很,令不灭和尚身后的两员将领怒火中烧。这两员将领,一个叫作孙越,一个叫作李胜,都是侯希逸府中的“十将”。孙越豹眼钢髯、筋骨壮实,使一口大砍刀;李胜细眉白面、大腹便便,手臂却有槐树一般粗细,左手使枪,右手使一条钢鞭。“十将”职位在兵马使之下,又在藩镇其他军职之上,算得上是军中要员。
孙越早已按捺不住,指着少年骂道:“小兔崽子,打死我家灵獒,已是胆大至极,难道还想偷走节帅打下来的大雁?”少年愣了一下,喃喃说道:“你家狗咬死我家狗,合该偿命。这大雁是我打下来的,我没有偷。”说毕转身,便要上马离去。
十余兵士哪能放他过去?严严实实挡住去路,挤在他身旁,朝他指指点点,骂声不绝。少年眉头微微一皱,忽然发力,左肩一沉,顶开一人,右肘一扬,撞开二人,大踏步就往前走。
不灭和尚再也难忍怒火,赶起马追了过来,抡起镔铁铸成的禅杖,就往少年头上砸。少年感觉头顶劲风扫落,急忙闪身躲过。禅杖没打中少年,却重重砸在他那匹老马身上。老马当即倒地,浑身抽搐,口吐鲜血,一眨眼便命垂一线。
那少年还来不及悲伤,不灭早已翻动手腕,递出禅杖,直击少年面门。这一杖用足了劲力,稍稍挨着便会粉身碎骨,势大力沉、凶狠直至。少年实未料到,这个粗壮的和尚一语不合就使出杀招,他也实在想不通:恶狗伤人倒也罢了,人怎能如此蛮横无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禅杖已到眼前,少年仓皇撤步,身子擦着禅杖躲了过去,手中大雁却被打落在地。
不灭全然没有和尚的尊范,挥舞禅杖连番出击,杖杖要取那少年的性命。孙越、李胜指挥众兵士从两面包抄过来,将少年围在中间,不让他逃走。
不灭连出十八招,未能得手,气得脸色铁青。他驱马向前,步步紧逼,将禅杖舞得雪山相似。少年上下翻腾、左右闪避,远远避开他那禅杖。孙越、李胜时不时挥舞兵器,不让那少年再往后退,只将他往不灭禅杖下驱赶。
少年被逼无奈,猱身直上,身子腾空,劈出一掌。不灭侧身躲过,不等少年双脚落地,瞅准他的心脏,将禅杖挺出。少年小步后撤,避其锋芒,趁不灭的招数使得老了,忽然双臂挥舞、两手伸出,竟将禅杖牢牢抓住。
不灭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险些被拖拽下马。他强运内力,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稳在马上,同时手上用力,抓紧禅杖往回夺。谁知那少年力大无穷,稳稳握住禅杖另一端,身子如同焊在地上一般,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孙越、李胜不由分说,一个挺起大刀,一个举起长枪,朝少年劈砍而来。少年握紧禅杖,奋力一举,只听两声巨响,已将一刀一枪挡开。不灭虎口被振得发麻,手臂一软,禅杖脱手。少年顺势夺过禅杖,举在头顶一通乱舞,抵挡住孙越、李胜的三样兵器。
不灭被那少年空手夺了兵器,一张膘肥大脸胀得通红。忽闻车辇、马蹄之声,回头看时,只见荆棘丛边旌旗飞扬,旗下一人,骑着骕骦马,庄严肃穆、气度不凡,正是节度使侯希逸。军中“十将”掩映在旌旗之下,威风凛凛、神采飞扬。大队兵马面向草地雁翅排开,军容整肃、士气饱满。
侯希逸凝视良久,见区区一个山野少年,也不骑马,居然同自己两名战将杀得不可开交,不禁啧啧称奇。正在捋须观阵,身后一名将领搭起铁弓,对准少年就是一箭。少年一杆禅杖接住孙越、李胜的三样兵器,忽闻身后疾风掠过,急忙翻身闪避。只听嗖的一生,那支箭从他头顶掠过,射在一块顽石之上,箭身没入大半。
这一箭虽然未能射中少年,孙越、李胜却因此扭转局势、占了先机。二人趁势突袭,三样兵器擦着少年的头颈上下翻飞。少年渐他们压制,一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忽闻李胜一声大喝,原来是钢鞭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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