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波浪(3/5)
头聚拢。“你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上的是警校,学的是摸爬滚打,接受的是最严苛的训练,她呢?说她养尊处优有点过分,但话糙理不糙。你警校毕业就能执行各类艰难的任务,打交道的是社会三教九流,什么层次的人都有,看过光明的,也领教过黑暗的,但在叶澜的世界里,只有光明没有阴暗。听说你们见面是在机场她被劫持做了人质,知道当时她为什么没害怕吗?不是她多勇敢多么视死如归,而是她真的没认为倒霉的事会落在她头上,再加上有你和素叶在场,她更不会觉得害怕。我敢说,如果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拿枪同时指着你和叶澜,你会想法设法将他击毙,而叶澜,会天真地想着怎么说服他去做个好人。”
最后,阮雪琴将钱重新放到他手里,语重心长道,“所以,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放开叶澜吧,这样,你也再无顾及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
他没说话,将钱放在了桌上,然后,起身离开。
他和叶澜之间,其实是真的隔了一层东西,就算再不想承认也是存在着。
打从云南过来后,素凯就感觉到了叶澜的欲言又止。
正如阮雪琴说的,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感受到了不是她世界里的境况,她的惊恐、她的迟疑,令他深深地心疼。
他心疼,只因为她的害怕,还有,他和纱卡不得不存在的关系。
她的世界,他进不去。
而他的世界,他邀请了,却又怕脏了她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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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像是行色匆匆的脚步,从a到b,再从b到c,看似在重复着固有的路线,实则却是迈向变化。
当然,也有自娱自乐,生活无大风大浪的人,如素冬和方笑萍。
素冬还是每天坚持去武馆,回来时会手提一尾鱼或一篮菜,然后方笑萍就会数落他不会买东西,问他在哪家买的,他告知后她就又会说,你怎么能去那家买呢?应该去哪家哪家,比你去的能便宜两块钱呢。
日子,就似乎在鸡毛蒜皮中度过。
而素叶,周末窝在家里,周一就去学校上课,闲暇时会翻看叶鹤峰留下来的日记,看着他记录下和她母亲的点点滴滴。
没有感动是假的。
虽说每次她都跟自己说,别看了,看多了你就会被催眠,但还是会在想起的情况下翻来看。
然后就是年柏宵的事。
他进入车队的事貌似不那么顺利,因为他之前带给车队的麻烦,虽说教练一心想要他归队,但车队里有个不服他的小子,始终在跟他较劲,不同意他的归队。
车队,一行人,最重要的就是讲究团结战略,这才能战无不胜,所以教练也很为难,拼了命地在两人之间调和。
周日的时候,年柏宵闷闷不乐地跑过来跟素叶说,他被年柏彦下了逐客令,年柏彦的意思是让他到钻矿上历练历练。
这好比是雪上加霜,给年柏宵来了个双重打击。
素叶没听年柏彦提起过这件事,想必是在私下 跟年柏宵说的。
所以她很不理解年柏彦的做法,他不是希望年柏宵留在北京吗?怎么又要把他送到矿上去?他长了火眼金睛,不是不知道年柏宵对钻矿不感兴趣。
最后年柏宵软了口吻,哀求着素叶,让她帮着说说好话,只要等他进了车队,一切都好办了,年柏彦总不能去控制整个车队吧。
素叶其实很想告诉年柏宵目前她和年柏彦的状况,就算是以前的关系,依照年柏彦的性格也不可能听劝,他是个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的人,更何况这是关乎到他弟弟前途的事。
奈何,年柏宵沮丧得跟个孩子似的,脸近乎皱成了核桃,素叶看着也于心不忍,只好点头同意。
就这样,到了周一的晚上。
今天素叶只有半天课,上完课后她去了趟进口超市,打算买点东西回家随便做点。正推着车经过水果区的时候就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纪东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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