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天地灵石(2/6)

寒风哈哈大笑道：“看给你急的，你尽管喝，我保证月月把花给你采来，寒水给你制作凝露，寒冰为你捏肩捶背，行了吧？”

寒焰听罢消了气，又开心地笑了，他四周环顾问道：“寒冰呢？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影？”

寒风向寒焰眨了眨眼，示意他向屋外的凉亭看，原来寒冰正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下发呆，手里还握着那个白玉瓶。

寒风嘴角微微一扬，笑道：“我去看看他。”说罢便走出了屋。

无痕将制作凝露的方法巨细靡遗地告知了寒水，寒水一一记下，没有半点遗漏。

此时无痕发现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辉已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火红。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离开通天峰一天了，想到还要去寻找万鸣山的紫竹林，心中感到一些焦急。虽然与这素昧平生的四人相处仅仅一天，但无痕感到了五百多年都未有的慰藉，可眼下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且沉香醇的效力还有两日期限，她必须即刻动身才行。

无痕向寒水与寒焰询问道：“二位可知道万鸣山在什么方向？”

寒水无不惊奇问道：“姑娘要去那里做什么？听说那里有一片神秘的紫竹林，据说那片紫竹林常年被雾气笼罩有如人间仙境，白天进林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凡是进竹林中的人都再也没有走出来。晚上去就更加危险了。”

无痕云淡风轻道：“没什么，我就是打听打听。”

寒水用手指着屋外远处的一座山道：“万鸣山离这里并不很远，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但是姑娘若是要进紫竹林还请三思而后行。”

无痕起身向他们二人道别：“谢谢你的提醒，我这里就与二位别过了，请多保重！”

寒水点了点头向无痕道别，寒焰挥着手道：“无痕仙子，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无痕清澈的眼眸望着他沉默不语，天知道这一别会何时再见。她的命运就像上天手中的一只风筝，永远被一根线牵制着，囚困着，挣脱不了。

无痕转身决绝地走出了屋，来到院中，寒冰依旧坐在凉亭中发呆，他已经听到无痕在茅屋中向寒水寒焰道别了，知道她要离开了。无痕经过凉亭的时候只是轻轻点头向寒冰告辞并未停下脚步。

寒冰低垂着头，冷冷道：“姑娘，你为什么周身散发着寒气，莫不是和我一样？”

无痕停住了脚步，她早已经读懂了他的心，他这么多年里一直生活在困惑之中，很多事情一直找不到可以真正说服自己的答案，所以就像在迷雾中挣扎的人，看不清方向。

无痕转过身望着他，轻声道：“你我是不同的，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寒气是在多年的忏悔与赎罪后甘心情愿地形成的，你的寒气只是靠你多年来异于常人的坚韧意志形成的。我知道我的寒气是为了什么？而你却迷惑于你的寒气乃至你的冰心是为了什么？你甘愿冰封你的心，但你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炼成你的九天封冰术吗？那么炼成之后又怎么样呢？”

寒冰抬起眼眸，不可置信道：“冰心？你怎么知道的？”

无痕幽幽道：“我会唤心术，可以读人心。”说罢便像一朵洁白的云随风飘走了。

寒冰望着手中的白玉瓶竟苦笑了出来，自己这十八年中竟是在这般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永远在迷雾中找不到方向，反而是一个素未平生的人点到了自己心中的症结所在，真是可笑可悲呀！

他打开那个白玉瓶，将无痕做的凝露一饮而尽，那颗沉甸甸的心慢慢变得轻飘飘的，仿佛一根羽毛被风扬到了半空中，自由自在地飘荡着，忽然那根羽毛发现眼前竟有一小团淡淡的金色光晕，它乘着风慢慢向那团金色光晕飘去，义无反顾，舍然大喜。

无痕在茅草屋辞别时并未见到寒风，她心中有一丝怅然若失，整个下午与他在小天地相处的美好时光深深地烙刻在她记忆深处，也成了她记忆长河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