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2/3)
腾站起身来,才要上前狎昵一番,却觉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如玉吓得弦都拨断,在原地呆坐了半炷香时间,这才敢扔下琴,上前去踢一踢。见刘腾已毫无鼻息地死绝,如玉赶紧换上一壶添了淫羊藿的合欢酒,又往尸身嘴里猛灌几口,随后换走刘腾夹衣里的钥匙,边大作动静地推开门,边惊恐万状地大喊:“不好了!”
窜出含温堂,如玉捂住脸抓着几个守夜的侍卫大哭:“大人,大人他……”
侍卫乱了阵脚,连忙招呼四周一齐往内厢奔去,连东堂也亮起了灯笼烛火,聒噪声直惊动了元叉。
而如玉趁乱往南边的暗处狂跑,一步也不敢回头。
流化池边,元子攸按住了惊魂未定的如玉。
“公子!”如玉将永巷门的钥匙交到元子攸手上,“钥匙!”
“委屈你了。”元子攸抱了一抱如玉,让她赶紧上马车换衣服,又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一刻不停地出了闾阖门。闾阖门的守卫早被偷换成了李崇的亲兵,元子攸的马车自然畅行无阻。
放走了元子攸,几个守卫依计,叫事先绑来的一个青楼女换上如玉脱下的薄纱,然后将人扔进了流化池。
从凌晨坐到破晓,元叉在含温堂里怒气不消。
“回大将军,太府卿似是饮用了过量的合欢酒,身子承受不住,才……”几个医官跪倒在地,连连向元叉解释。
“昨夜那个女子现在何处?”元叉又骂向含温堂的守卫。
守卫们也扑通一声齐跪在地,昨夜情势混乱,哪里顾得上那女子。
“混账!”元叉气得向其中一人一剑刺去,“永巷门的钥匙何在?”
“将军息怒!钥匙在此!”守卫忍着痛,将从刘腾怀里找到的钥匙呈上去。元叉一把收了钥匙,心下才略略安定一点。
“回大将军,流化池打捞起一具女尸。”一个小内官脸色苍白地入堂来报。
“是什么人?”
小内官颤巍巍地答:“奴婢不知,合宫几位内臣都认过了,似是无人识得。”
元叉收了剑,向几个守卫吼道:“你们去看看可是昨夜那女子!”
“是!”几个守卫得了命般地爬滚出去,半晌后回来,都说正是昨夜含温堂伺候大人的女子。其实他们哪里真看真切了如玉的样子,可眼下究竟保命要紧,便是确信不是其人,也只好异口同声地称是。
“这是哪里来的女子?”元叉皱眉。
堂下无人能答,刘腾把如玉藏得极深,也不再许人随意出入,众人只知道一个月来,刘腾在堂中待的时间比以前更长了。
元叉才要发火,欲将这些没用的奴仆都杀了,转念又一想,刘腾本就是个上了年纪的阉人,自从得了势,便十分纵意酒色,如今暴毙也不过情理中事。杀了这些奴仆,更显得自己方寸大乱。
“都滚吧!”元叉摆摆手将下人挥了下去,叫上大臣来商议刘腾的丧葬礼仪。
太府卿刘腾的讣告一出,朝廷显贵无一不上表歌颂,纷纷要求皇帝为刘腾风光大葬。
不由得元诩不同意,元叉自然会替刘腾操办得声势隆重。出殡当日,刘腾的棺椁从西阳门出延酤里巡街一周,要求沿街百姓原地站定,瞻仰悼念。
扶棺的是刘腾的四十多个义子,个个披麻戴孝,一路哭声震天。
元子攸坐在街市的茶楼上,冷眼看着这可笑的景状,心中快意,只盼着元叉快步刘腾后尘。
“公子,奴家必须得走吗?”身边,如玉穿着寻常民服,不舍地垂泪,对着满桌的酒菜动不了筷。
元子攸凑近拭去如玉的眼泪:“虽然一时糊弄了过去,却难免日后有失,若真追究起来,娘子自然脱不了干系。”
如玉抬起泪眼:“那公子呢?若能追究到奴家头上,公子必定自身难保,不如和奴家一起走罢!”
“嗬,我还有许多未竟之事,怎可一走了之。”元子攸说着,心里想起元怿哥哥、想起诩儿、想起母妃,他伸手最后捏了一捏如玉的耳垂。
“此去南梁,不知还有没有机缘再会。如玉,你为北魏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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