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贵妃(2/3)
从四品郡君的位分,是不应在受邀之列的。但自打盛姮入京后,早便成了京中贵妇人们的饭后谈资,那些深闺中的闲女子无不对这位月上的前女王抱有极大兴趣,连宫中的贵妃娘娘都不能免俗。
都说文人自古相轻,实则美人之间也是同个道理。美人闻美人,心中总是好奇,都欲要去看一看,较一较。究竟是自个美,还是那人要秀上几分。
贵妃娘娘姓萧,是永宁侯府的三小姐,也正是萧展的妹妹。她虽是庶女出身,但在未入宫前,便已是芳名满京的美人了。一入宫,果得圣宠眷顾,在一众妃嫔里脱颖而出,被封贵妃,成了宫中第一人。
皇帝陛下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视后宫如无物,唯有对她,有些不同。若论容貌,后宫中有比她颜色更丽的,若论伺候人的技巧,她也谈不上是个中高手。
可皇帝陛下偏偏就是眷顾自己。
近日来,萧贵妃总觉皇帝陛下心情不佳,话语少了许多,她本以为陛下心情不佳,未必会允准自己办这赏菊宴,可待她将拟邀的名单呈上去后,皇帝陛下便准了。
盛姮的名字自然在那份单子上。
……
赏菊那日,秋高气爽,无雨无风,是个好天气。盛姮选了身不算太艳的衣裳,又将盛澜唤了过来,让女儿替自己选钗子,盛澜极不情愿地放下书,挑了一根极素朴的钗子递给盛姮。
近来,容修几近日日午后都要来盛姮处,容修每来一回,盛澜便越发不高兴。这几日,她早从奴婢们的口中得知了这容修是个怎样的fēng_liú浪子。
盛姮知晓女儿的心思,既安慰不得,也决计不会告知她真相。
在离开月上时,盛姮便已打定主意,复仇一事,独身足以,无须将仇怨告之晚辈,徒增后生烦恼。
她不愿自己的儿女们陷入仇恨的泥潭之中,只盼着他们能早早忘却逝去之人,少些伤悲,快快活活地长大。
走前,盛姮难得耐心柔声嘱咐:“娘不在时,你要好生照看弟弟们,做好这长姐。”
盛姮只说要出趟门,并未告知盛澜自己此行是入宫。
盛澜想到,这几日盛姮和容修极是亲近,便以为她是要去赴容修的约,于是极为不悦道:“澜儿明白,有澜儿照顾弟弟们,娘亲便好去同那位容公子逍遥快活了。”
盛姮哪里听得了这般阴阳怪气的话,斥道:“盛澜,你这是何胡话?”
“澜儿不过实话实话。”
盛姮也不欲再解释,毕竟,说不准不久后,盛澜他们便要面临娘亲入宫之事。
她淡淡道:“长辈的事,由不得你指手画脚,回屋念书。”
盛澜赌气道:“澜儿早看明白了,爹爹那般爱娘,可娘对爹爹,不过尔尔罢了。”
女儿的无心之言,犹如黄蜂尾后针,扎入她的心间。
“难道你爹爹死了,娘就活该为他守一辈子寡,到头来只得一块贞节牌坊?你是月上长大的女子,脑子里哪来的这些大楚糟粕?”
盛姮话说狠了,胆大如盛澜,听后心头也有些害怕,但念及爹爹,便壮着胆子,接着道:“澜儿只是不明白,娘亲放着温叔不要,偏要一个坏男人,澜儿替温叔不平,更替爹爹不平。”
“舒芸,带小姐回屋念书。”盛姮语调更冷,不欲再跟爱女胡搅蛮缠。
盛澜还欲再辩,却被舒芸拉回了房里,眼中尽是不解和不平。
……
一入宫闱,盛姮的举止便小心了许多,老实听从宫人安排,一路向前,不曾四处张望,更不曾贪恋大楚皇宫里的富贵繁盛景象。
赏菊宴尚未正式开始,盛姮先是被迎进了后宫中一个堂皇的大殿里,随后便是同场中已到之人见礼寒暄,紧接着,才安然入座,静候旁人。
盛姮落座后,虽无人主动同其搭话,可众人的目光皆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而她也抬首,面含浅笑,礼貌地打量着场中人物。
妃嫔命妇闺秀共聚一堂,那自是锦衣华裳,宝饰珠钗,秀颜丽色,各有千秋。
盛姮在月上时,虽有华衣宝物,但与大楚后宫中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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