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片(2/4)
次拉住我,却被我滑脱出去。“柳清筝!”
短而急促的一声呼喝,很快被耳畔呼啸的风声压过,我心无杂念,以生平最迅猛的力量向上飞行。
万幸,并没有太久,眼前亮了。尽管闭着眼,那光线仍然异常夺目,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继续往上、往上,像是从深深的海底浮出水面,无比地欢欣,无比地畅快!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身边是蓝的天,白的云,高空的风疾速而劲猛,打在脸上还有些疼,可我仍然无比地开心。
扑到云彩里打了无数的滚,尖叫数声,仍然不能纾解心中的激动和兴奋,便再尖叫。
闹了半天,蓦然想起,忘了件大事——还有个大活人在下面呢。
我按下云头,回到地面,此刻幻像已破,露出洞口,这果然只是个寻常洞穴。夜轻寒孤零零坐在下面,我有些不好意思,纵身落下,落在他旁边。
他抬头看向我,黑眸湛湛,薄唇抿成一线,脸上的表情颇为奇怪。这是生气么?
我凑近些,想要仔细揣度他的脸。
“柳清筝,原来你是真的蠢。”
他开了口,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
……
“夜轻寒,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他盯着我不动,我瞪回他。忽的,他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又回复了平常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只当他是烧糊涂了,人也变得奇怪,我不与他计较,于是拉过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扶他起身,触上去倒不觉得他的体温像刚才那样烫的吓人了,但连续这么久不吃不喝,我不敢懈怠,必须尽快带他回家。
“坐过飞机吗?”
他含混得嗯哼了一声,索性连头都靠过来,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颈窝,痒痒的。我有些不适,但他是病人,只得忍了。
想了想,还是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不要往下看,你就当坐飞机吧。”就是风大点。
一路上,他出乎意料的安静,我也不说话,只顾着想到底要拿他怎么办,被他看到我施法,这回是什么样的瞎话都搪塞不过去的。
思来想去,想出个办法,回盘帝山问师兄要个能消除记忆的咒法来,就让他全都忘了罢。
不消多时,到了家里。把夜轻寒放在床上,给他挂了袋生理盐水补液,敷热毛巾,温水擦拭以便降温,忙中抽空在厨房里熬上一锅红枣粥。
夜轻寒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样子脱水并无十分严重,烧也渐渐退了,我松了口气,趁他睡着了,才得空到浴室收拾一下自己。连续两天两夜被困在地下,没头苍蝇一样东冲西撞,蓬头垢面,不忍卒睹。
放了满满一缸子热水,整个人浸入其中的时候,舒服地想要叹气,在氤氲的水汽里,成功脱困的兴奋和心力交瘁的疲惫都已淡去,这时才生出后怕来。
如果当时是我判断失误,那铁盖并非幻觉而是实物,又或是在撞击的瞬间心中有一丝的不确定而未能使幻术及时破除,再或是哪怕一切都对,却在黑暗中失去准头而撞上岩壁……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师兄说,乾坤珠可以在危急关头护我周全,可不知这样子“自寻死路”的,乾坤珠还管不管的上用。
我摸摸自己的小细脖子,越想越心惊,这次冒险能成功,五分靠本事,五分靠运气,当时当地,一时心急也没想那么多,再多想几次恐怕也没胆那么做了。
好险。
好险好险。
原本还想着要把今天的事说给师兄听,让他夸我学艺长进,现在一看,此事却是打死也不能让师兄知道的,不然定要批我莽撞。
可是,话说回来,那使出强大幻术困住我们的又是何方神圣?我自认在凡间一向寂寂无闻,与人无争,与鬼无争,与神无争,与什么都无争,那么又是谁一定要置我于死地?还有,那匹长着獠牙的怪“马”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只长着飞翼的“狐狸”又是什么东西?他们从何而来?又因何而出现在青云山?它们与困我之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上次听师兄说,人世险恶,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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