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联合 第一节 游子不复返（一）(1/2)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距离来到楚地已然度过了十载时光。

不同于十年前的狼狈，现如今的我们，已经成为了这个徒有其表的国家的中坚力量。加上这些年楚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无暇顾及政务，将大权交给了猛，而猛则很放心地和我们，不，是我共同打理这个国家。

借由这个原因，我们在这个国家的暗网也愈发庞大，只等王室衰微，我们便可以取而代之了。

我似乎还是改不掉该说“我”而不是“我们”的习惯－－在表面上，在王宫中任职的，就只有毁了容的冷酷大将军墨；而实际上，由于这些年我和虞澈刻意在饮食和日常训练上注意，让我们原本就很像的身形现在更是达到如果不看脸，是无法分辨我们谁是谁的。

也就是说，我和虞澈共用“墨”这个名字。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四个外，只有阿雅一个人，但是因为她是和我们绑在一起的，而且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们不用对她太上心。

“墨，我觉得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虞澈带着与我相同的面具，穿着与我相同的服装走了进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夺权？”

今天因为虞澈没有什么事，而我正在谋划想做的事，所以就由虞澈代我前去上朝了。看来今天在朝堂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不然虞澈的语气不会这么轻快。

“你查的怎么样了，楚地真的已经没有余力与我抗衡了吗？”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使我们的侦查手段十分高明，也挡不住人家的隐藏了实力等着你上钩。

“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想在找点什么方法，试探一下楚王的实力吧？”虞澈站在我面前，摆出与我相同的思考姿势，看着他自然的动作，我简直觉得自己就像照镜子一样。

“是的，我打算鼓动楚王对华地发动战争……”

“你疯了？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开战？华地虽说也发生过政变，可人家毕竟是真正的大国，万一楚地反倒被华地灭了怎么办？”虞澈提高了嗓音，听起来终于像他自己的声音了。

“我选华地不是没有理由的－－第一，我们可以试探一下双方真正的实力，其次，我们可以借由这次战争，和夏地联手，削弱夏地的实力，顺便联系一下夏地的保王会之类的组织，明里将矛头指向华地，而实则先灭目前实力最弱的夏地。”

“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楚王想必不会同意，而且万一最后人家两个把我们算进去了怎么办？你会合纵，人家就不能连横吗？”虞澈双手撑着桌子，语气有些紧张。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啊，就是喜欢万一万一的。我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你和别人打架，你是会找你的远房亲戚帮忙，还是会随便从街上拉一个不认识的人帮忙？”和虞澈相处了怎么说也得有十一年，对于他的“万一”，我真的是怕了，无论什么事，他都能给你想出来一万种万一，如果你不能说服他，这件事他就绝对不会让你做。

“你的意思是，夏地和楚地有亲戚关系……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楚地和夏地的人其实由都是夏族人构成的，只有华族是异族，所以楚夏联合的可能性比楚华联合的可能性更大，对不对？”

终于注意到这件事了，孺子可教。

“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别的‘万一’吗？”

“还真有，万一夏地不同意联合怎么办？”虞澈语气格外认真，“你总不能说你是曾经的源王，所以笃定他们一定会与我们联合吧？”

“那就找个契机不就好了？”我在面具下微微一笑，蛰伏这些年，也该我把这一切讨回来了吧？

“你想怎么办？”虞澈有些惊讶地问道。

“很简单，在夏地散布谣言，就说玄没有死，现在秘密流亡在华地，正打算借用华地的力量来攻打夏地……”

“这么蹩脚的理由，真的有人会相信吗？”虞澈不安的语气再次出现。

“至少，我敢保证，只要谣言传得足够厉害，就一定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