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龙鱼服(2/4)
只在忠那不明智的君,爱那不爱你的国吗?若是如此,就当尉缭错看将军,错看李氏一族!”尉缭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李泊一字辩解机会。
他匆匆步至中庭,回首再道最后一句——
君为宝剑,当镇山河,安能龟缩在鞘,不见天日?
麒麟难求,宝剑难寻。
买剑人多方打听,才知寻剑应入太行岭。
崽儿左手勾着忌哥哥,右手摇着春枝,嘴上跟爷爷插科打诨,心里美得不行。
深山寒幽,忽闻蹄声嘀嗒,有少年策马而来。
一身素衣一匹白驹,蹄声惊醒一冬沉寂。
待马蹄迫近,才见白衣原是缟素,少年家中有人新丧。
少年打马过后又等在岔口,化雪天马蹄不稳只能用步,有人同行可解寂寞。
少年说:“卓氏善冶铁,徐氏善铸剑,若要名剑,徐氏寒光垆为赵国之首。”
清河笑:“好好好!那我们也去徐氏的寒光垆!”
崽儿问了许多赵国风物,少年博闻强识,其言其行不像寻常人家。
待问到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少年便缄口不言了。
爷爷斥孙女无礼,清河道歉,少年强笑“无碍”便再不做声。
忽又闻蹄声如雷,一众黑袍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打马而过。
山陡路滑,他们也只得下马。
陌路人相遇,免不了互相打量以确定身份。
眉来眼去几回合,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人,姑且称之为黑衣公子,三十余岁,面容清癯,腰佩明珠璎珞,身披锦帽貂裘,想必既富且贵,其他一无所获。
来人非常谨慎且深藏不露,一言不发无从窥探身份。
但他总偷看清河,这让忌很讨厌于是反手握住清河,暗示:这是我妹,你想啥?!
路至半山,黑衣公子满额虚汗,想是体虚有内疾。
忌儿心下给的论断是纵欲过度,清河跟蛊婆婆混过,觉得这人是真有病。
她递过一方帕巾:“大哥哥你擦一擦汗,体寒最怕冷天出汗的。”
那人犹豫许久,才接过帕巾握在手心。
他并未擦汗,抚着帕上一双白头乌,问:“此物,你从何处得的?”
昨夜清河宿在秦王行宫,今日一早庆都赠了衣裳,殷奴送了帕子。
一路走来他看的都不是这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而是这身衣裳。
这原本属于庆都的宫衣,一针一线都是殷奴亲手缝制。
她十几年的青春年华都在这千针万线里悄悄流走,再不回还。
“咦?大哥哥,你认识殷姑姑吗?”
殷姑姑……
认识,只不过他不叫她姑姑,而是唤她“阿奴”。
他还是孩子时,被囚禁在没有春夏秋冬的宫殿,只有两个朋友。
一个朋友喜欢读书练剑撒土作兵,指挥着泥兵泥马打打杀杀。
另外一个洗衣做饭裁衣刺绣,枯寂的岁月在她指尖开出斑斓的花。
他从遥远的记忆里收回思绪,换了警觉的神色问:“你是她什么人?”
忌心下紧张,敌友难辨,崽儿说漏嘴可能会有大麻烦。
他的担心有点多余,老妖精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哪能这点眼色也没有。
姑娘的回答是,不熟,也不是什么人。
殷奴是偶然遇着看她可怜才赏她衣裳和帕子的,秦王?
如果隔着百步刑场连鼻子眉毛都没看齐全也算认识的话,那就算认识吧。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讲全,小小年纪就掌握骗人的最高法门,小王八蛋!
然后轮到姑娘开问:大哥哥哪里来?跟殷姑姑什么关系?跟秦王有什么关系?要买剑吗?买剑干什么?你们的马不能走山路是不是胡马啊?这玉好名贵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这位黑衣公子三十余年见识过无数讨厌的小孩子,这个最讨厌。
他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所以只好再也不问任何问题。
他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姑娘消停,她又开始跟白衣小哥哥谈天聊地说剑。
路这么长,各怀鬼胎的人走在同一条道,没人说话气氛得多怪异。
白衣少年对各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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