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个人,一座城(2/12)
头 一个叫马尾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海子《九月》
两天的假期在整顿好要带的行李之后,就在指缝中溜走了。再回校的时候,学校才安排我们这批新生从军训楼住进了宿舍楼。一中是全封闭的住宿学校,主要原因是搬校区之后学校在开发区,进市里很不方便,本地生回家也需要一个小时,因此就采取了强制住校制度。
宿舍楼的外层墙壁上用暗红和灰白的油漆相错落开,或许是为了和灰色的教学楼区别开,反正看起来别是一种格调。穿过一排一排整齐编号的宿舍楼,我站在那栋不高不矮的黄白色的宿舍楼下吃了一惊。听说所有男生的宿舍楼去年刚刚粉刷过,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扎眼的色泽。
八号楼,608。
我拎着箱子直接就就上了楼,楼道里还保留着刷墙的油漆桶在,好在空气中没有什么大的异味。
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家长,各种色彩缤纷的家具,嘈杂的关切声充斥在这栋隔音效果并不是很良好的楼里。
608的门正大开着,我进去的时候,有两对家长正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满目琳琅的生活用品摆了一地。
学费里已经包含的床垫和被子,为什么还要另外自己带?
我转念一想,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图个方便,至少家长不这么想。生活里还包含着质量。
我踮着脚尖从他们中间穿过去,找到那个靠窗的位置,下铺的床上干净整洁,床旁边的衣柜有一面上了锁,剩下一个空旷的衣柜,以及铺上包装好的床上行李。
把箱子里的衣服鞋子自己必备品整理到位以后,我的地盘看起来条理清晰明朗,当然主要原因是东西不多。欣赏着我的“杰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啊呀!丁汀!”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柯苳。我也是很惊喜,通知的时候就说,我住的是混合宿舍,一共八个个人,有四个是高三的学生,为了方便他们应考,都住下铺。所以高一的就只有四个人。没想法到居然还有同班的,而且还是那么熟的,我俩的孽缘是多么的源远流长。
他在我左对侧的床铺,让我惊奇的是,他的东西意外的少,轻装上阵,除了一个背包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俩为了给那些满头大汗的家长腾出空地,从里面挪到门外,在宿舍门口的栏杆上倚着聊天。哈哈哈地笑着时,一个招呼声打断了我们的谈笑。
“你们好,我也是这个宿舍的,我叫吴铭笙,以后就相互照应了。”说话的男生留着正经的板寸头,上身深蓝的棉质t恤,下身宽松蓝黑色牛仔裤,黑白相间的帆布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却偏偏有一张刚毅的方脸。
不过这类和善直爽的人,无需多说,我们直接就邀着他入伙,从男生的日常唠起。吹牛,泡妞,打豆豆。原本还想着我和柯苳比较熟,他一个新人不好从中插话,结果这小子竟然还是个话唠。从南到北,从他爷爷奶奶到他三姑二婆,什么都说。
“我们班以前有个二货,他同桌是一女生……我跟你说,本来我们还都不知道,后来那妹子一直扭扭捏捏的,惹得老师都来了,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当时她满脸通红地站起来快速跑出去的时候,我们都尴尬了,你猜出什么事了?”吴铭笙一脸坏笑。
柯苳一挑眉,“来姨妈了?”
吴铭笙点点头,“可是不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结果我们班那二货,人特单纯,看着那妹子裤子上的那什么,来了句‘我靠!怎么有油漆?’还抬起屁股赶紧看了看椅子!你说他……”说着他已经乐开花了。
柯苳也笑的有些抽了。下一秒的时候话题就迅速地过度到别的上面了。
吴铭笙这般话唠,自来熟的柯苳不甘示弱,仿佛找到知己一般。
“我上初中那会儿,有个语文老师,女的,超级凶,经常抽我们板子。别说我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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