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混小子(2/3)
年累月不断经历这个过程的他反而渐渐习惯,甚至如今,他已经悄然埋下了伏笔。力量过大,守势根本卸不去全部力道,艾伦只能踉跄着向前小跑几步。那股疾风当然不甘心只得一次手,一脚向艾伦屁股踢了过去。只是刚踢到一半,就发现一柄木剑竟是由下而上反撩了上来,而目标则是他的命根子。
“混小子……”长腿的主人连忙收腿,堪堪躲过了这尴尬的一击。艾伦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出反应并且下套给他钻,这可真是让他惊讶非常;可偏偏这货对准的地方又是那么致命,要不是他腿收得快,丢人的可就是他了。
不过,就算真的撩中了,欧法斯也能保持面不改色。或者可以这么说——他的脸上除了酒精带来的红晕,已经找不到任何颜色了。
他今年三十七,然而因为长年酗酒的关系,旁人看他倒是有五十七岁。头发乱糟糟的,就这么胡乱地披在肩上,散发出浓重的味道。一张过于清瘦的脸在发梢间若隐若现,偶尔露出的一双眼睛,也是迷茫多于清醒。
他是艾伦的老爹,也是艾伦武道的指引人,更是村里著名的酒鬼。但就是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男人,却赢得整个格拉西亚村人的尊敬。十三年前,这个男人领着刚刚才两岁的艾伦来到这里,正值盗贼四处横行。格拉西亚村庄地处偏僻,鲜有人来,地上有盗贼灾祸,人们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过着有今天没明日的日子。直到这个男人的到来,才结束了那段可怕的黑暗岁月。
身为格拉西来村庄的英雄,欧法斯却得不到来自儿子的半点崇拜。两人性格相近,都属于非常自信的那种,艾伦一双眯眯眼甚至也是跟他学来的,按老爹的话说:眯眯眼才有厉害的样子,眼睛瞪那么大除了好看就是傻子。
“怎么还不去早课?”欧法斯喷着酒气,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场打斗从未发生过似的。艾伦也不会因此讥笑他,说白了,那只是他们父子间的日常切磋,真要对上——他只需要琢磨死字怎么写。
“刚才帕克路过,我让他把瑞斯爷爷的腊肉送过去。”艾伦才不会说自己是烦了,很聪明地拿帕克挡了枪。老爹对他一向宽容,甚至容许他随便拿店里的钱,可一涉及到武道,立马就变了个人,说是六亲不认也不为过。
艾伦怕说多了容易露出马脚,交代了一句就往后院去了。只留下欧法斯一个人坐在柜台前,抓起酒**一个劲地喝。看到这一幕,艾伦突然觉得鼻子很酸。
从出生起,他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从未听父亲讲过。但听村民讲起过,在自己两岁的时候,有一个裹着斗篷里的女人进了这家店,在这里过了一夜,在天亮又离开。那晚村里所有的狗都叫了一宿,只因从里面传出的吵闹声几乎可以传遍整个小村。于是,人们意识到这个女人和欧法斯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人甚至笃定地认为,自己清清楚楚听到了类似“妻子”“儿子”之类的字眼。
这位从未谋面的母亲把父亲伤得很深,又把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交给父亲抚养,而自己行踪全无。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她有些过于任性了。而从一个儿子的角度来看,艾伦觉得此生都不会原谅这个女人,哪怕真的在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操纵这一切。
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武道房”。这名字是父亲取的,艾伦却觉得很不顺眼,在他看来,武道房应该有更帅气更霸道的名字,不应该这么平淡。可欧法斯却毫不在意,武道房还是神圣之所他从没当过回事,要不是儿子练习需要个正式一点的空间,这橦长宽都不过五米的小屋子他都懒得建。
房门打开,黑暗之中终于有那么一丝光亮涉入,但跟着就重新陷入黑暗的包围。屋子里有一股新木的香味,还透着一股子潮气,艾伦甚至不用看也知道,父亲在这里肯定又动了什么手脚。黑暗中摸索了一阵,艾伦按下机关。
“乒!”“乒!”
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身侧响起,那是竹筒落在地上的声音。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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