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3/4)
得跟黑葡萄似的。此刻,全身上下最黑的要数脸,他没有迎接曾姐姐久违地拥抱,而且从经过的柴堆里,抽了根手腕粗的木棍怒气冲冲地朝我走了过来。到这时候,我方才想起来今天穿的是便于出行的男装,但凡是个有点血性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亲亲密密地吹着手,应该都冷静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来不及解释,转身先跳上了院里唯一的那棵桃树。但这棵桃树年头不够不大高,再往上爬又没能承的住我的杆。我只能蹲在这不高不低的地方,对方要是抡棍子的话,我还是躲不了这一顿。
树下的曾姐姐一直死死拉着她丈夫,急得都快哭了:“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信我吗?我何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丈夫黑着脸道:“我都看见你跟那小白脸互相亲着手了,你还要我相信什么!”说罢推开曾姐姐就要来揍我。
我看不下喊了声:“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呀?她都受伤了,你还这样。”这话简直像点燃爆竹的小火点,那男人基本是咬着牙吼我:“她是我娘子,用不着你来怜什么香?惜什么玉?”
我看一时半会说不清,正预备着要往瞧着就弱不禁风的屋顶去,便眼看着那男人手里的木棍给人截住了。制住他的人身量高挑颀长如松,气度凛然,一身玄衣,腰佩长剑。我喜出望外地喊了声:“韩将军……”
曾姐姐的丈夫怔了怔,只一会儿便回过神无地自容地垂下头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弟让韩兄看笑话了……”
曾姐姐见他终于平静了一些,立马拉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她丈夫呆了一瞬,一时不慎惊掉了手里的木棍,双眼瞪得跟牛眼似的。
韩仲走到树下,姿态轩昂地向我伸出手道:“下来。”
我一想到他的武艺,颇觉安全,便借他的手腕使力,从树上跳了下来。我分明跳得很稳,可他却像我要摔倒似的扶了我一把。对方的面容近在咫尺,我愣了一瞬,却听他低声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茶商韩匠君。工匠匠,君子君。”
一个茶商,带剑,他是怎么想的?
我虽不知他为何要隐瞒身份,但猜测是也许和军务有关,便配合地点了点头。他松开我后,曾姐姐的丈夫便略有些不自然地喊了我一声:“那边那个小白脸,过来转个身我看一看。”
我正一头雾水,看见曾姐姐掐了她丈夫一把,对着我赔笑道:“宋公子,你别理他,他是山野粗人,你别介意。”但我总觉得她丈夫有意无意地在瞧我的脖子,令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此时阿婆从屋里走了出来,以拐捶地道:“都干什么呢?才回来就不得安生的……”
曾姐姐和她丈夫连忙去扶老人家,解释说,年轻人,闹着玩呢。
曾姐姐的丈夫曾海顺是个渔民,经常出海在外,经月不回家。据说是前两日在海上遇上了茶商韩匠君,二人一见如故就邀请回家里做客。
阿婆吃了些饭便回屋歇息去了。桌上只剩了我们四个人,曾姐姐拿出了全部的家底待客,共有四坛酒。
曾海顺为人很爽快,一碗酒一口干,曾姐姐劝不听只好由着他。韩仲陪了好几碗,面色却一点未变,看来酒量极为不错。
喝得差不多的曾海顺端着满满一碗酒,大着舌头对我说:“小白脸,先前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谢……你救了我娘子,我给你道歉……哦,不对不对,是我娘子救了你,我给你道谢……”最后他实在理不清,干脆“啪”一声,一碗酒搁在我面前,“无论如何,这酒你都必须喝了。不喝就是不原谅我曾海顺!”
曾姐姐无奈地看着我笑,说:“没事,别听他,喝酒是为了高兴别勉强……”
其实在向老和君弦的熏陶下,我这酒量虽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正好这一碗的量。只是先前用的都是小杯小盏,用这比巴掌还大的碗还真是头回,遂不敢轻举妄动。
坐我旁边的韩仲端起我面前的碗,二话不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下肚。末了,拿衣袖擦了擦嘴角,面不改色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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