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所托非人(1/2)
白君泽只是看着花色的动作,一时说不出话来。豆蔻年华的姑娘家被毁了容心里肯定有芥蒂。白君泽也在找可以治疗创伤的药,只是如今还未有消息。去疤痕的灵药倒是有一处地方,只是白君泽不敢冒这个陷。如今朝纲之上步步惊险,稍有不慎就是一场劫难。
二人各有心思,便也没再说话。不一会花色屈膝行礼端着脏水出了门。
出门遇见又返回来的常道梨,常道梨对着花色拱手问道:“夫人。先生可在里面?”
常道梨脸色凝重,花色也是会看脸色的,急匆匆把脏水盆放下领着常先生进了白君泽躺着的小屋。
“席先生,外面有一行人打听先生的行踪,如今正往这边赶来,先生可要避一避?”常道梨问。
白君泽颔首,对常道梨说:“麻烦道梨了。”
常道梨脸上一喜。白君泽这般说话招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常道梨心里暗道自己回来这一趟果然没有错。当下心里更是想着要好好表现一番,于是拱手行礼对白君泽道:“承蒙先生不弃,道梨定当竭力。”
白君泽微微颔首,并未说话。自内向外的上位者气息一览无余,常道梨心里一阵激动。
“先生的马车这一路走来太过显眼,先生还是避一避的好。道梨负先生离开。”说着半蹲下身子停在床边。
白君泽对着花色点头示意,花色上前扶着白君泽上了常道梨的背。
这间医馆想来常道梨时常常过来,熟门熟路的带着二人自偏门出去后又是经过几个胡同到了另一间小院,一路走来俱是无人。
“先生与夫人稍待片刻,道梨再去医馆一趟。莫要让四娘母子难做才是。”说着也不等白君泽有回应,直直出了门。
常道梨心思缜密,确实让白君泽有不少好感。也不知怎么想的,白君泽对着花色问:“你觉得常先生怎样?”
花色倒是怔住。娘亲说过男人在外最不喜欢后院的女人指手画脚,这人怎么倒问起自己来了?白君泽的眼神一如既往坦然,花色垂下眼,小声地说:“常先生见义勇为,自是好的。”
白君泽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随即便没再与花色说这般话。二人休息不到一刻常道梨便回来。白君泽自是要问上一句,常道梨也一一说了。
常道梨到了那边正好有人敲门,常道梨就做气愤状,边是骂骂咧咧边是开门。骂骂咧咧的事情不过没有道义,连药费不给就跑;自己做好心人,不说给些打赏现在还连累自己掏医药费,真是无情无义云云。
那女大夫四娘也是个活络的,站在院子里掐着腰指着常道梨骂道:“谁让你做老好人了?老娘做的是大夫,不是善人。这医药费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常道梨自然开了门,与那些打听的人一阵抱怨。那些人听也没听,径直进了屋子搜了一番,最后才好生安慰了几句说道要是再看见二人,就给他们消息之类的。也没留下联系的方式,明显是敷衍。
白君泽听过只说句知道了。常道梨识趣的出去,留花色与白君泽又是相对无话。
受袭一事花色不问,白君泽也没有说的意思。二人不咸不淡的相对无言养伤。偶尔常道梨送来伤药,算是屋子不那么沉寂的一点生气。
养了半个月,白君泽大好,叫花色请来常道梨。
半个月能说会听宁国官话太过勉强,但是花色明显比较之前对宁国话一窍不通显然好了太多。再加上四娘与那孩子经常会过来说话,花色虽说不好,但是说的人语速慢些听却是不太那么勉强。
说来还要感谢四娘与那孩子,二人都不是怕生的,尤其四娘又喜欢逗弄那孩子。四娘从不说夫家,只说唤自己娘家的姓氏祝,孩子自然也是姓祝,唤作祝轻。两人凑到一起没人打断能说上一天。二人算是花色的启蒙老师了。
白君泽与常道梨二人在屋里说了许久的话才出来。花色进去后白君泽便对着花色道:“我今夜便会赶回卉城,你在这里等上一阵,我让子环过来接你。”
花色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白君泽未想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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