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簪子引发的血案 1(2/4)
团、一捆鱼线、几个鱼钩……没有值钱的东西,却有许多妙用,现在就不一一列举,看官日后自知。一切准备就绪,出发!说话工夫,布丁来到了寻翠坊大门前。
下午这个时候,正是寻翠坊一天生意最为清淡之时。尤四娘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要是其他时间,她早叫小姐们到街上去揽客了,但此刻,小姐们也大都在午睡,去揽也是白忙活。还不如养足精神,晚间把银子赚足。
这时,她瞳仁里突然冒出两团火花,一瞬不瞬地盯着向她微笑走来的这个浑身还透着稚气的公子哥。
不消说,这个公子哥定是来赴唐钕歧约会的布丁了。唐钕歧跟布丁约定好这个时间,为了不引起尤老虎的注意,特意叫布丁乔装来寻翠坊找她。
可布丁乔装水平太业余,尤四娘只看一眼就穿帮了,只好微笑着过来打个招呼:“四婶婶好啊?”
尤四娘冷哼道:“哟,这不是布少爷吗?这里谁是你的四婶婶啊?老娘我可消受不起。”
布丁道:“咱们不是在公堂上认得亲戚吗?四婶婶贵人多忘事。”
“哦,老娘只记得在公堂上,差点叫你气死,——你这小猴子想必又是受了谁的委托来放火的吧?”
布丁道:“哪里哪里,小子前几日被逼无奈才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四婶婶莫要见怪才是。这不,为了表示诚意,今儿特意给四婶婶捧场来了。”
尤四娘将信将疑地说:“都说你这坏东西一肚子坏水,我怎能相信于你?”
布丁掏出七、八钱碎银,在手里颠了颠,道:“小子三年前就期待着能来寻翠坊耍上一耍,现今终于长大成人,难道四婶婶要跟银钱过不去?”
这话把尤四娘逗乐了,道:“三年前你才多大呀,看不出你这小东西天生一副淫骨。哼,罢了,反正在我的地盘,老娘也不怕你耍什么花样。来玩好说,若是再敢有什么歪主意,小心打断你的腿!去吧。”
“那小子进去了,四婶婶您歇着。”布丁笑嘻嘻地迈进一楼大厅。
尤四娘望着布丁的背影,不由暗道:这坏东西就是小点,再过上几年,还真出落个一表人材。琢磨了会儿还是不放心,喊过手下人,暗中盯着布丁。
寻翠坊是个三层土木建筑,院内妓女按照档次分为春、夏、秋、冬四个阁层。迎春阁人少只占了二楼一半的空间,住着寻翠坊最红的四名头牌,唐钕歧算是其一。
唐钕歧早等得心焦,门半掩,时不时透过门缝向下张望。布丁一进大厅,就已落入她的视线,老远便细声呼唤。布丁进了屋子,唐钕歧迫不及待地掩上房门,靠着门板眼睛定定地瞅着布丁,瞳孔里好几种神情交替闪烁。最后,化成一团直欲将人融化的烈火,猛地朝布丁扑去。布丁身着长衫,行动不便,躲了没几下子,便被一把搂个正着。接着两瓣红唇就压过来,布丁只能尽力向后仰着身子,眼看躲无可躲。突地,唐钕歧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中含着求饶的意思。原来,她被布丁捏住了腋窝。布丁见她怕痒,心里舒了口气,把她反按在座椅上,以一个征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对她再无丝毫顾忌。唐钕歧腋窝一脱布丁的控制,立即又想扑来。布丁道:“再来,包你笑上一个时辰。”
唐钕歧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幽叹一声:“小心肝,让姐姐亲一口都不行啊?”
布丁开门见山地问:“簪子呢?”
唐钕歧答非所问:“你这小坏蛋,真是狡猾,原来用的是一石四鸟之计,姐姐还以为你是在帮我,却没想到我都被你利用了呢?”
布丁闻言吓了一跳,自诩为天衣无缝的计谋,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唐钕歧见布丁的神色,知道自己说得没错,就道:“不过你也别怕,咱们终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姐姐不说,尤老虎是不会知道的。”
布丁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唐钕歧幽幽地道:“姐姐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若不是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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