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心理战术(2/3)

袁潜并不觉得好。

她也是刚意识到自己挺怵他的，至于为什么怵他……人穷志短闹的？

潜意识里，楚乃赫就是个顶着明星光环的痞子，喜欢恶作剧，节操没下限。若非生计所迫，她断不会跟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电梯一路上行，楚乃赫眼睛亮晶晶的，犹如打了胜仗、热血沸腾的大公鸡，此刻，他热血沸腾地看着袁潜，没话找话：“你不妨说个公道话，我和章煊诚比，谁更强势些？”

袁潜咬着唇思忖片刻：“不好说。你们俩都年轻有为，掌管着成百上千号人的命运。”

“撇开这些，单就个人感观论呢？”

个人感观？她想起不久前见到的一幕……楚乃赫借着灯箱的掩护对章煊诚纠缠得紧，一副欲求不满的架势，章煊诚显然招架不住，力求脱身……她点了点头，“你更强势，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章煊诚气色不大好，再跟你玩下去，恐怕会精尽人亡。”

“什么？！”楚乃赫惊得几乎跳起来。

袁潜也是一惊，糟糕，她何时变得如此心直口快？面红耳赤中，只能垂了脑袋遮羞。

楚乃赫骤然逼近，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说你想歪了还不承认？罚！”罚字刚出口，唇便压了下去。

电梯门恰在这时打开，外头候电梯的人正待抬脚进来，僵住。

袁潜偏头让开，同时双掌推出……这一推力道很猛，直接将楚乃赫推出了电梯，幸亏企划部的汪主管及时兜住，否则极有可能叫他摔着后脑勺。

“楚总，您没事吧？”汪主管担心地问道，随即狠狠瞪了袁潜一眼，心想这女人忒不知轻重，换作其他女人，立马叫她滚蛋了。

不等老板表态，袁潜讪笑道：“没事，闹着玩儿的。是吧，老板？”说罢，欲盖弥彰地帮楚乃赫扯平卷起的衣角。

“嗯！”楚乃赫朝那张精致却不解风情的小脸用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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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半杯咖啡压惊，楚乃赫拨通亨利医生的电话，不无沮丧地说：“表哥，她心里想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动手也够直接的。我这哪儿是帮她挤脓包啊，捅马蜂窝还差不多。”

“早跟你说了，袁潜的道德意识很强烈，旁敲侧击的催眠不可能控制她的潜意识，更不可能改变她的性格。什么时候她把憋在心里的茫然，焦虑，脆弱，孤独等负面情绪彻底宣泄出来，才能真正走出阴影。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负疚感，这么强烈终归不是好事。”

“没法子遮蔽了？弱化一下也行啊，我不想她活得这么累。”

“她情绪不稳定，加之对我缺乏信任和依赖，我没敢深入诱导，就怕唤醒她的另一段记忆，导致精神崩溃，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不也是你最担心的嘛。”

楚乃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答案早已明了，是他自己不愿接受而已。

“宋宋，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甚至……算了，劝你也听不进去。你在我这里治疗这么久，也算半个专家了，相信有些利害关系你比我更有体会。作为表哥，我无条件的支持你，但作为医生我是在违反职业道德，给自己的事业抹黑。我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这么帮下去，我恐怕也要接受心理治疗了。”

“表哥，你最伟大了！我最崇拜你了！”

“肉麻。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喝完咖啡，楚乃赫拨通另一个号码。“奶奶，您和爷爷出门也不带手机，想急死我么？”

“年纪大了嘛，不是忘带这个，就是忘带那个。”

“答应我的事儿呢？”

“什么事儿？”

“还能有什么事儿？”

“哦，对对对。那丫头嘛，容貌身材都没话说，就是性子冷了些，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你那些奖杯奖状，她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打听你的情况了。奶奶担心她像你三姑，凡事都闷在心里，苦了自己也辜负了别人。”

“潜潜可没那么冷，她心里热着呢。退一万步，就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