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百密一疏(1)(3/3)
落地除掉良哥哥,他不是很冷酷吗,连亲儿子都可以关锁在宫塔黑屋里,虽然现在那个父亲以父爱猜测屋子四壁和地面铺上厚毯却空无一件摆设是为了防止他自伤,门上未铺,为了让他想出来的心声得以传达。有良哥哥陪伴,常关黑屋应该不是父亲的命令,是已被收买的看守人的私行。禾子渊不由得看看手,曾经想出黑屋的传达之声隐痛在心。“我失踪后,你们找过我吗?”禾子渊问道
“当然。父亲搜查宫塔内外,加强对具良的看守。为了找你,父亲不惜失去君面,让一部分亲卫将士和臣子知道内情,并将我托付给他们,一起暗中寻找你。”
“父亲早已察觉具良的野心,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反正君面已失?”
“杀不得,具良背后是金翎国,而且慕擎既有才华又具孝贤的名声已在木华国和金翎国传扬。杀与不杀,琼吉肯定都有后招,父亲权衡后觉得留着具良才能双向制约,而杀将破平衡,其连接的后招会严重冲击木华国。”
不能杀具良,就跟不能下旨立慕聪为储或干脆传位给慕聪一样,具良之身、慕擎之名,在已起势的朝堂和民间的呼声下,国君被缚住了手脚,有权却不能妄动,更何况这个国君还有“天才”枷锁。国君不自由!禾子渊黯神看着弟弟,良哥哥从一个牢笼踏入另一个牢笼,那弟弟算是逃出牢笼了吗?一直没有过,弟弟的想法依旧在牢笼里,因为从小就没实切地离开过,深境语者已向龟爻老祖暗示所图实鱼,人必随鱼入池笼。
“父亲已有防范意识和准备,怎么会独自在寝殿里被害?守卫军呢?雷雨夜那么多,为何具良选择那夜?你仔细想想,还有哪些遗漏点没告诉我?”禾子渊看着抽泣的弟弟。
“那夜可谓百密一疏。没有当着族长和祭司的面说出来,是怕他们多心,误会我把责任推到颖族身上。”慕聪用手擦拭泪水,自责地继续说道,“父亲和红升君商量后决定在即将到来的丰收庆上为我和红璃操办婚事,请颖族发声,可以为我继承君位垫厚路基。父亲请仪使总长转达给颖族,族长禾子绪答应亲自主持婚事。族长亲出发声,父亲和红升君很看重,当然更开心。仪使总长在颖族的要求下请父亲配合仪使一起筹备丰收庆和婚礼,包括沿途的警备。那段时间,木华国和火璃国都沉浸在这件欢事上。有颖族介入,具良和琼吉肯定不敢轻举妄动,父母和我觉得压力减少,可以稍稍缓口气。一切物资和人员调动皆为双庆,所以只要是以双庆为指令源,没人会违抗,也不会多问。国君还有其他国务,不可能事事亲指,所以双庆筹备由母妃辅助,极可能有人假借母妃的口令私行。我的不成熟在他人看来对君位盯得很紧,狗急跳墙或迫不及待等令人惊诧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也不奇怪。那夜临双庆还有四天,事情就那样发生了,父亲独自一人在寝殿里被杀,殿外居然没人发现。我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具良的人看到君妃离开寝殿后假借君妃的双庆之令调开殿外的士兵和宫仆,换上了具良的人。有换守的人,而且君妃确实离开寝殿,所以无人怀疑指令。”
百密一疏,不如说具良和琼吉求天告地终于在双庆前得到一个雷雨夜。若没有雷雨夜,具良和琼吉会采用什么方法实施宫变?禾子渊觉得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双庆之事,他在颖界听说了,但颖族没有把此事当成大事,首先族长父亲看起来就没把双庆放在心里,祭司也没看重此事,史上肯定常有,是常态事件,所以他没有特别的节日感,没有向父亲请求参加,父亲也没说要他参加,而自他到颖界后本就从未参与颖族事务。想来父亲是故意表现出不在意双庆,不想让他回忆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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