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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开后,世间又出了一个奇人,人称“深境语者”。形状怪异的铜车偶尔出现在颖神庙附近,进出神庙的参拜人若有无法向颖神像和仪使诉说的心里话,可以向铜车内的深境语者诉说心语,深境语者会深刻解惑并给建议,诉求之人按之以行,基本上可以心畅怀阔。铜车无马,四个铜轮上是椅状铜厢,椅面上铸有坐姿铜人像。四轮不动时,铜车稳稳静立,无论地面多不平多倾斜。若有人试推铜车,车身会喷火,还会发射利箭。
深境语者明目张胆地挑衅仪使的学识,即跟颖族作对、冲撞颖神,此主动行为比龟爻老祖的形象传演更具冲击力。奇怪的是,各颖神庙听之任之,颖族对此也没有表态,应该跟包容神性说有关。最神奇的是,人们不知道铜车从何而来、所向何去。看到铜车时,它已在那里,跟追时,它消失在呛晕头的烟雾里。
印家说,深境语者偷习印家思想学说;摩家说,深境语者偷学摩家制造技术;凡跟深境语者交心的人说,深境语者的表达和语态具仪使习惯。
一个侵神仪,一个碍神庙,人们想象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之间会碰撞出什么火花,可惜一个行水,一个行林,不太可能有交集。
先礼者似乎是龟爻老祖,一个戴龟爻铜面具的形似女人的人走近铜车。按深境语者的规矩,一对一交流时,其他等候人需距离铜车五米,以保证诉求者的内心秘密不外传。交流结束后,面具人疾步朝颖神庙走去,在庙门外被人拦住,听到动静的仪使出庙查看,在场人看见取下面具的人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她说自己不是龟爻老祖,可谁也没见过龟爻老祖的真面、不知龟爻老祖的真声。他们见她虔诚的跪拜颖神像,听仪使吟诵,由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带走,两人经过还未离去的铜车时,向铜车挥手道别。那次,铜车停留的时间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仿佛依依不舍,不知是否在等待真正的龟爻老祖。
世间奇事一桩接一桩。
火璃国公主红璃失足落水,溺死在水芸洲水欣国泽琏河里。遗体浮肿变形,从玉牌上的君家刻图和刻字表明死者是久未露面的红璃公主。水欣国不知红璃公主微服游玩,不承担任何责任,不过鉴于国仪,国君白瑞亲到火璃国并带去厚礼,参加红璃公主的丧葬。
人们猜测,红璃公主的久未露面与溺死跟逃亡的慕聪王子有关,她微服到水欣国,可能是去见慕聪王子。无论两人是否相见,红璃公主或被他杀或自尽,慕聪王子具有最大嫌疑。
红璃公主丧葬后不久,火璃国国君红朗抓到潜入宫想偷偷祭拜红璃公主的慕聪王子,将其押送回木华国。慕擎君不想再失亲人,希望弟弟认罪,可赦免死罪改为终身孝守父母陵墓。哪知慕聪王子不知悔改,偷出陵墓潜入内宫,试图挟持一岁多的慕梁小王子威逼慕擎君。过程中,慕聪王子狠将哭闹挣扎的慕梁小王子摔向宫墙,夺路而逃,被将士抓住。慕擎君以国法判慕聪王子斩刑,君位之争终于落下帷幕。可怜慕梁小王子被摔得满头鲜血,慕擎君心如刀割,将儿子安置在深宫静养。
木华国和火璃国的糟心事在民间传言的热度渐降,水欣国出事了。公主白霄微服游民市,夜里突发狂症,客舍众人都听见她一会儿怒骂红璃公主,一会儿向红璃公主求饶,随从根本拦不了她。疯癫中,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摔下来,当场死亡。
慕聪王子洗脱伤害红璃公主的罪名,水欣国既有杀害红璃公主之嫌,又有藏匿慕聪王子之嫌,无法向火璃国交代。白瑞君请水芸洲第一大国水逸国国君景清出面,并通过火璃国君妃舒美向她的舅舅——金翎国国君琼吉——求助,一起向红朗君说情。白霄公主已偿命,红朗君不好再追究,以免国家间出现更多矛盾。
只有土英洲无君国大事发生,各国在肥沃的土地上种植庄稼、饲养牲畜,向颖族供奉优质物资。近期,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频繁出现在土英洲,土英洲增加了一项收入——旅游。
人流有倾向,四大洲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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