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2/3)
长久。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守护,最后一次的珍重。所以,季骅选择离开,不出现,不让她陷入其中两相为难。钥匙归还,信件里有真相,那些季骅害怕她知道,会失去她的真相,如今他要告诉她。没什么好逗留的了,季骅拉开门,这一走将诀别七年的爱恋。喜欢了七年的人,终于,各自为安了。
始一拉开门,一个人一头扎进了季骅怀里。那人是陈玉书,她气势汹汹地找宋井桐讨要说法,刚从出租车下来,院外的门是开着的,轻易就能进去。通进房子的门也没关,反倒自动开了。不顾季骅的阻止,陈玉书挤身进了屋子。玄关处显眼的物品令陈玉书警铃大作,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再低头看对方手中的行李,“你要走?去哪里?”
季骅避而不语,反问道,“到这里干什么?桐桐不在家,家里莫名多了个人,回来会吓一跳。你先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说。”
“季骅,你倒是一心一意向着,什么都替她着想。”陈玉书说着,伸手去拿压在钥匙底下的信封,季骅阻挠,她先于一步拆开。一看,笑了,笑得更为癫狂,笑出了晶莹的水雾。陈玉书拿手抹自己的眼睛,扬着信封道,“信不信?你的离开,根本没人感激,更不会有人伤心。尤其是她更不会,她就是那么的冷血,什么事都不为所动。你以为你的成全,能换来她的感动么?不会!你真是太愚蠢了。”为什么会说出此一席话,当然不是平白无故。
季骅被激怒,克制着怒火。极力平和而风度,“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不需要她为自己哭,不需要她为自己悲伤。从来没有想过让对方落泪,季骅从来都是希望自己的存在能让对方安心,能让对方欢喜。事与愿违,他的存在从来都不合理,打从一开始便是困扰。他想,他的退出,总能让她高兴一回了吧?即便到不了欢喜的地步,这一次不会再令她难为了。
陈玉书将信封甩在地,笑得极尽嘲讽,可爱的一张脸做不出这样的表情,因而话语的气势都弱了几分,“季骅,你可真伟大。那么伟大的你,现在可以走了,不送。”这话,陈玉书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塑造得微薄的尖刻。
走向沙发,定定坐住,稳若泰山。陈玉书那语气,仿佛在等一件趣事,等待着让自己讥讽的事,“季骅,我算是看清她了。她对每一个人都一样,从来不会停留,从来不注入真心。”陈玉书吸鼻子,仰头,收起动容,转而一派倔强的模样。陈玉书说这些,当真是委屈极了,摊牌,绝交,幼稚的她,以幼稚的方法告诉宋井桐,此生都不想再碰面。故作老练,效颦般做出妖娆的笑,“不着急走的话,坐下来与我一同等待,看看她是怎样对待你的离开的。”
屋里光线不亮,调节灯将屋内打造得微暗。如同陈玉书憎恨的人一般,那么的不光明,透不进一丝阳光。陷在沙发,一等便是六个小时。眼前总是曾经相处的时光,大学时欢乐的时光。季骅说得没错,曾几何时那人对自己很好,处处袒护自己,却也只是曾经。变了,那人变了,变得冷酷,无情,自私,再也回不到从前。确切说,好像一直都活得恣意妄为,只是从前没认清。
等得快睡着,陈玉书本不是意志坚定的人,窝在沙发快要睡过去。门响动了,钥匙旋动,沉重累倦的脚步声。神经高度集中,听得一清二楚,先是关门,插上安全栓,再接着是弯腰脱下鞋,而后倒坐在地上,伴随着一声疲惫的叹息。
陈玉书不发出声音,一声不发地蜷在沙发上。有一刻,在宋井桐叹息的那一刻,陈玉书差点要冲上去拥抱。一定很累,只在没人的时候,宋井桐才会卸下伪装,真实而脆弱。陈玉书没见过这样的她,好似何时何处何种境地,她都强得无可匹敌。为什么会那么累?陈玉书想上前抱一抱她,给予鼓励,但是忍住了,不让自己冲动并跟自己说,一点不值得心软。
几分钟过后,细细碎碎的动静。脚步往沙发靠近,一靠近,宋井桐惊跳。顺手抓起遥控器调节光线,室内顿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