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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劳作太苦,手上的肌肤再恢复不了以往的光泽,她怎么甘心自己在这里孤老一生!若然望着周围老鼠都不屑光临的住处,想到那人每天变着花样讨另一个女人欢心,她的心仿佛针扎一般,人人如意,为什么独她落魄。
她已经十多年没见过明亮的衣料、十多年没擦过胭脂水粉、十多年没有出现在人前,她的美貌,她的荣耀,包括爱她的男子,什么都没有留住!
她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里,像个随时等待别人恩赐的死物,对自己的生活不能做主!
若然看着水中闪闪晃动的脸,又起了冻疮的手悄悄抚上脸颊,一根肿起的臃肿手指,吓得她急忙收回手!
不!她是美丽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曾让所有男人惊艳,暴躁如西北王、阅女无数如先帝,都曾痴迷过她的容颜,她已经在这里住的太久,必须离开,回到皇儿身边。
皇儿曾经来看过她!那位不在她面前掩饰野心的孩子,就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努力生存的孩子,如今终于一飞冲天,得到了属于他的地位!
是这个世道还她公正的时候了!她做错过什么,成为这些人手里随意摆弄的棋子,就连唯一的儿子出生,她心死后想相伴到老的儿子,都被他们拿去当筹码,用完后随意丢弃!再看一眼都不曾!
而被他们宠爱的女人享受着权势地位,女儿竟然还能进宫享受她儿子好不容易争来的一切!凭什么!她们已经够幸福了,为什么不能分一点可怜的心给她,她不如赵玉言漂亮吗?还是不如赵玉言身份高贵!
身份!若然突然想大笑!对,她是妓,但她儿子是皇!天下至尊!睡过她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只是可怜了未出世的小皇儿,不过,没关系,她的皇儿那么优秀要什么女人没有,将来定有很多皇儿缠着她叫奶奶。
若然想到孩子,柔和一笑,万众光芒比年少的女子更加醉人,可惜清净之地无人欣赏。
若然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暗处水盆一浇,把桶里的水全数洒在自己身上,木盆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一个七八岁的梳髻小姑娘惊慌的跑进来:“夫人,您怎么了,您怎么了?开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夫人晕倒了!”小姑娘转身跑出去叫人。
若然趴在冰凉有水的地上,寒风从开启的门框吹来,寒入骨髓,让本装晕的她,真的一阵眩晕,心里却冒出,病了好的想法,病重了九炎落便会来看她,会给她请太医。
如果看她可怜会把她接进宫里享福。
若然嘴角挂着慈爱的期许闭上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皇儿踩着七彩金云身穿一身皇袍来接她入宫,称她母后……
权家姑侄被关进。一夕之间,所有荣华烟消云散,前一刻还对她们毕恭毕敬的人,此刻都退避三舍。
往日的老面孔,到了这里一个都看不见,全是些粗鄙的宫人和未调教的小宫女偶然才来服侍她们。
那些新人甚至不认识她们是谁,只是把量很少的食物放下,或者给些煤炭快速离开,权如儿想拉住她们交谈,她们却像受惊的小鹿般跑的飞快!
权如儿突然觉得心凉如水,怎么会这样?姑姑是太后,太后发着高烧,为什么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太医!
她是皇上的妃子,没有降位的权妃,为什么她过冬的用度这么一点,权如儿心里发凉,恐惧不已,她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权家放弃了她们?皇上要惩治她们!
可她权如儿做错了什么!她甚至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找人给她排毒!为什么皇上不来看她!她是如儿,皇上甚至几天前还与她一起用膳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
“不!”权如儿发疯般的向冷华宫门口跑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什么也没错!我什么也没错!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为什么!”
除了冷冽的风声,门外没有一点声响。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权如儿上空,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还年轻……她奋力哭喊叫器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荒凉的风声传入权如儿耳朵,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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