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2/2)

“放肆！”凰灵兮站起来怒喝，眼中满是怒火，只是这次付元并没有退缩，毫不畏缩的看着凰灵兮。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皇后，已经是将死之人，这次谁都救不了，他没有在她死前落尽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酒，我喝。现在本宫至少还是皇后，尊卑主次你还是要放明白点好。”凰灵兮呵斥。付元看着凰灵兮，他在宫中多年，眼前这个女人，即便是落魄将死，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宁死不屈的皇室贵族的傲气。即便是最后，她也依旧是风采依然，尊贵霸气。

“不过，只可惜了……”付元心中一叹。低下头，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端起托盘，跪下去，里面放着一杯无色无味的酒。

“不要，不要。”绿蔷拼命的摇着头，几次想要挣扎起来，都被身后的太监给死死的按了下去。

“嗬！”凰灵兮一声轻笑，纤手端起酒杯，放在嘴边。“不要。”绿蔷的哭声飘荡着，凰灵兮头一仰，有一滴泪水混着毒酒进来。

腹部一阵剧痛，就像有一只蝎子在自己的腹部中四处游走，喉咙控制不住，一口黑血直接吐了出来，滴落在嫁衣的凤凰上面，带血的凤凰，此刻莫名的妖冶和充满怨气。凰灵兮痛的坐到地上，五官都已经痛到扭曲，满额头都是冷汗。“娘娘。”绿蔷放弃挣扎，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付……付公公，你……你替我跟无烨哥哥……哥哥说，灵儿，最后一……一个请求，就是，就是让他饶了……饶了绿儿。”凰灵兮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

“好冷，好冷……”“无烨哥哥，你为什么样这样对我，是灵儿做错了吗？还是灵儿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些谣言呢？却不愿相信灵儿和父亲呢！灵儿曾许诺过，要守护你的，可没想到最后伤我的人会是你啊！”凰灵兮慢慢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在一点点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她的意识。

“咚，咚，咚。”庄重肃穆的声音响起，那是丧钟的声音，三声那就是国丧了，在大夏，只有尊贵至极的人，方可享这殊荣，凰灵兮最后笑了笑，她知道这丧钟是为她而鸣，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

一时之间，三声钟响，回荡在整个皇宫，所有的宫人在那一刻，全部都跪下去。夏无烨走到窗边，眼睛深邃的如同黑夜般，梅妃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无情，冷漠。

“传令，皇后娘娘因安家巫蛊，谋反之罪，已死谢罪。皇恩浩荡，特赐国葬，三天后下葬！”夏无烨冷冷的声音响起，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似乎她的死亡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只是他忽然响起那年身穿大红嫁衣站在安府，桃花飘下去，装扮这她娇嫩的容颜，他一时间被迷了眼。

三天国丧，宫内宫外一片黑色。

“听说，今天，皇后娘娘下葬了。”“怎么会这么快？往常不都得要些时日吗？”“你也不想想安家做了什么事？安府里面搜出了一大堆巫蛊娃娃，上面还有被扎针的皇上。”“嘘！你小声点！”说完，说闲话的，朝四周看了看，除了对面一个锦衣公子的背影，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人。

“小二，结账！”两人看着未曾谋面的的锦衣公子远去，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安家连太后都诅咒了！还有，安平叛乱，上巳之战后，就失踪，传闻是叛国了。安家如此罪行，国葬已经很不错了！”“那看来，听闻，皇后的尸首已经被送入皇陵，还真是不假！”“当然，不假。我告诉你，我有一哥们，在皇陵当差，昨儿个，亲眼看见一个棺椁被运进来的。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两个人继续着掉脑袋的话题，没有注意到刚刚离去的锦衣公子就在他们吃酒帘子的后面。“算了，还是别聊了，当心脑袋。”说着，两人又开始聊着各自邻家八卦，从皇宫密探到街头巷尾，两盅酒，一盘花生，一碟瓜子，一盘牛肉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