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时候，我已经死了(2/3)
道，“诸位前辈师叔好，众位学子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也好，我就是你们新任院长幕四，这次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和大家见个面，免得以后遇见什么宝贝要抢，什么仙缘要争时，大家自家人打自家人，让别人捡了便宜。”身侧的楚楚一个劲地戳他手臂。
幕四又咳嗽一声，指着楚楚道，“还有一件事，这位闻人楚楚姑娘，秀外慧中，端庄淑女，嗯，还有出身良善，她以后就是学院的副院长，见她如见我。骂她如骂我，打她如打我……”
台下响起一片议论，幕四大呼安静，“你们别不服气，这位副院长打起人来，连本院长也敢打，你们要是有谁不服气，就到擂台上挑战她，先说明，擂台上要是被打断了胳膊，折断了腿可怨不得旁人。”
楚楚在一旁挺直了腰杆，一副鹰视狼顾的狠厉表情。
陈夫子看见下面有学子教习跃跃欲试的模样，慌忙站出来，带头鼓掌叫好，“院长训示得好，学院多一位副院长是学院之福。谁要死不服气，就先过老朽这一关。”
幕四对陈夫子投以赞赏，果然读书多的老夫子懂得察言观色，马屁也拍的人舒服，难怪能登上文院院长的高位。
“幕院长还有什么训示不？若没有，可以让大家散了。”
幕四咳嗽一声，“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后一定要勤勉修行，别丢了学院的脸，也丢了本院长的脸。”
教习学子们三三两两地散去，陈夫子和云朵却留下来。
陈夫子道，“京师学院派出学子前来和我院交流，不日就要到相离城，幕院长有什么指示？”
“能有什么指示？往年他们也来交流的吧。让他们来交流一下，就早日打发他们滚蛋，到了学院，就得吃我的喝我的。改日我们也派学子去京师学院，吃他们的，喝他们的，把本钱吃回来。”
云朵看不下去他胡闹，“师父仙逝和他们有扯不断的关系，他们这次前来，只怕来者不善。”
楚楚捏住拳头，“敢来公子的学院找茬，揍他丫的。”
陈夫子捻须道，“揍他们是必须的，但是得把握好这个度，揍狠了怕是会引起反弹，揍轻了还以为我们怕他们了。”他顿了顿叹道“如今我们学院人才凋敝，能和他们一较高下的学子寥寥无几，只怕被揍的是我们的学子。”
幕四看着陈夫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陈师叔门下就没有几个得意弟子吗？”
“我门下倒是有一个左涛鸣的弟子，已经是三品巅峰，气血能运行三个大周天的天才，但是他又身在儒教之中，和京师学院的学子中又几人份属同门，怕是不好争斗。”
幕四皱眉，这学院招纳学子不问出身，搞得学子有属于上三门巨擘的，有属于下九流宗门的，鱼龙混杂，平时看不出弊病，一到关键时刻，便是一盘散沙。
几人商量一阵，不得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然后云朵提起为白眉老头祭奠的事。几人订下日程仪式，便各自散去。
白眉老头的祭奠是按照古礼进行的，奉三牲，宰五畜。学院诸人素服灵缟。由于白眉亡有月余，尸骸被贼子所毁，只寻回衣带数条，鞋子一只，置于灵堂之上，好不凄凉。
云朵已经来哭了好几回，今天已经是七七四十九日，需得下葬，衣冠冢就立在学院后山。幕四强挤出几滴眼泪，磕磕绊绊地念完由陈夫子执笔的祭文。又送走王府和各大家族前来悼函的众人，骨头都累的快散架。
他喝着楚楚端来的茶水，叹道，“也不知将来我死了，有几人会真心地哭。楚楚，你会流眼泪吗？”
“不会。”楚楚的话让幕四神色黯然下去。声音又幽幽响来，“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死了。”
“大白天的，死来死去，多晦气。”司空玄推门而入，“我等修士，与天斗，与地斗，与命运抗争，为的就是永垂不朽。”
楚楚噗嗤笑出声来，“还永垂不朽，只有死了的人才能永垂不朽。”
司空玄干咳一声，“幕弟，这做院长的日子还逍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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