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阙 鹧鸪天·离恨·何时共泛春溪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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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年过得真憋屈,你说说瑶华映阙心疼他小徒弟受了委屈,找我们做什么,真是无妄之灾!”
“谁说不是呢,听说啊,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活不活的成。”
“都小声点,这北阳山能给我们庇护已经不错,别祸从口出招惹了是非,瑶华映阙没下诛杀令已经是不错了,就是担心,这份安逸怕持续不了多久啊。”
“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瑶华映阙再厉害,天阙阁不也是被烧了,区区一个七重楼能掀起多大风浪,我看呀,这也就是一时。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有没有觉得顾氏的小公子有些不对劲啊?”
“你才发现啊,我们早就知道,估摸着不是亲生的,也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野种,偏偏那夫妻二人宠爱的紧,你说,这叫什么道理!”
“|不过一个杂种,成不了气候,新鲜劲过去了也就那样,等有了嫡子哪里还有他蹦跶的份!”
顾谦蹲坐在房顶之上,房间里是四宗的宗主长老,自从被驱逐,父亲带着他和娘亲随其他四门来了这北阳山下,父亲单独买了一个院子与其他四宗保持了距离,顾谦知道这些人口无遮拦,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出来的,娘亲怀了小宝宝,自然是不能动气,眼不见耳不闻也就心不烦了。
听父亲说,北阳五宗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暗中较劲互相压制,一年前淅河顾氏遭了大难,不说没有一家伸出援手,雪中送炭,更是过分的瓜分了淅河顾氏的占地,虽然父亲重建了淅河顾氏,势微言轻,也算是一股清流,此后更是不愿与那四宗同流合污。
顾谦本来是想着过来听一下花葬骨的消息,结果就听到了这些,他抱着膝盖坐在房顶上,小小的一团并不惹眼,爹亲生死未卜,父亲母亲视他如己出,他姓顾,可到底落了话柄,成为那些人恶意揣测父亲母亲的利刃,顾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摊开白嫩的小手,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羞恼也只能一个人生闷气罢了。
“你们在说谁?”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听上去是个少年人,聊得起劲的众人也没做多大理会,仍自顾说的火热,那个声音好脾气又问了一遍。
“你们说谁是杂种?”
“还能有谁,不就是淅河顾氏的那个来历不明的……”
不耐烦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和这个声音耳生得很,不属他们之间的任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气氛突然就凝重了,有人僵硬的扭了脖子,喉咙里“咯咯”的声音让人胆寒,众人看去,正是刚才不耐烦开口的男子,他的脖子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朝后扭曲,他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这许是冬日最后一场雪了。
“咔嚓!”
那人的脖子扭了一个圈,咕噜噜的滚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是他,众人齐齐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个动静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他们现在才看到,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白发紫眸的少年人,正端着的茶轻抿,许是这茶水不好,少年一脸的嫌弃,一旁站立的红袍男子大手一扫,桌子上的茶壶杯子摔了一地,稀里哗啦响成一片,众人的心脏也也跟着颤了颤,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打破这个寂静。
“凉茶污浊倒了便是,我煮一些好的给你暖身子。”
那男子一身的邪魅,偏偏眉眼清冷摄人心魂,看向少年时一双眸子才有了暖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了宠溺,少年撇嘴,随手一扔,杯子砸落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脚下,那老者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一双腿抖得厉害,好在是有拐杖的,不让就要坐到地上了,少年动了动身子,太师椅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兽皮,很是松软,少年坐在兽皮上,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窝在太师椅里。
“阿谦,下来与我说说,你方才都听到了什么?”
声音响起的刹那,顾谦就听出来的,那是花葬骨的声音,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还好这人没事,本想着偷偷看眼就回去的,被抓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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