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偶遇(2/3)
,淡声叫起后不疾不徐在上面落下一枚白子,姿态从容,仿佛那一盘棋同这天下一般尽在他掌握之中。辛虞就借着起身的机会,不着痕迹睃了对方一眼。
话说她还不知这位年轻的帝王究竟长什么样呢。原主是个极守规矩的老实孩子,因着生得太过貌美从不被允许在长平帝驾临时进殿伺候,平时若是见到圣驾一行,她都远远避让到角落行礼恭候对方离开。唯一一次容贵嫔派她去给长平帝奉茶,长平帝叫她抬起头来,她头是抬了,可眼帘始终垂着不敢直视圣颜,所以辛虞刚穿过来未与这具身体融合时才最高只看到对方下巴。
大概是祖上曾起源于北方的缘故,长平帝剑眉高鼻,五官有种胡族才有的深邃,久居上位让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添了几分冷硬,明明相貌不凡,却愣是让人为气势所迫忽略了他的长相。
辛虞只一眼,就认定这是个高富帅中的高富帅。什么人能比一朝天子更高高在上?什么人又能比富有四海更家有钱?就是其貌不扬也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何况人家还有颜值。
辛虞自我安慰地想,其实睡这样的男人也不亏,睡完不用给钱不说,人家还供她吃穿,给她送珠宝住豪宅,反正她没的选择,睡他总比睡大丑男或是老头子强。
皇帝没工夫理辛虞,他身边的大总管刘全却是个面面俱到的,他引了辛虞在一边坐下,又叫来宫女奉上热茶,笑着低声对她道:“小主先用杯茶暖暖,奴婢已派人通知了您宫里,您且安心歇着,待雨小了再回不迟。”
“有劳刘总管费心。”辛虞有礼地朝他点头致谢。
对于许多皇帝来说,从小伴他左右的内侍比那后宫中的莺莺燕燕还要更亲近些。长平帝不是个会听信谗言为宦官摆布的,但若真得罪了对方对自己绝没有好处,没少听死党叨叨的辛虞这点还是懂的。何况她来自一个讲究人人平等的时代,尊卑等级还没刻进骨子里,做不到不拿宫女太监当人,也不觉得礼遇一个阉人是件多么丢份儿的事。
刘全开始服侍长平帝的时候,长平帝还只是个生母早逝的不受宠皇子,他是陪着长平帝一路从皇宫到藩地再到这龙椅上的老人,人情冷暖见多了,自然也能瞧出谁是真心谁表面恭维讨好内里却极瞧不起他。他笑着一躬身,“小主客气了。”转身立回长平帝身后。
辛虞端起杯盏刚要喝,却瞧见自己胸前的衣裳已全被打湿,正紧贴在她鼓囊囊的胸脯上,内里穿着的鹅黄肚兜隐约可见,忙扯了扯,让湿衣离远些。
艾玛走光了,这儿还杵着个官员和不少宫女太监呢,她可没玩湿身诱惑的打算。
边扯,辛虞边不自在地扫视了下四周,发现无一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这才暗暗松口气,一面喝茶一面望着窗外,尽量把注意力向这御花园内的风光上引。
雨已经比刚才小了一些,被雨水浸润得多了几分湿亮的鹅卵石铺成蜿蜒曲折的小径,径边花木扶疏生机勃勃,不远处一塘碧水,亭亭莲叶中几朵粉白莲花惬意地舒展着身姿。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尽皆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水汽,和她前世所游览的故宫御花园大有不同,却同样赏心悦目,用最温柔的怀抱轻抚她那颗烦乱的心,让她一点点平静下来。
大概是她实在太安静了,成功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雕像一盆花草一捧空气,长平帝很快便忽略了她的存在,又和对面执黑子的青年男子说起话来。
“易之你这局此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棋盘上某点,“还有此处,”又点另外一处,“都有疏漏,大失往日水准,可是心里有事难以专注?”
“臣不敢,臣已尽全力,是陛下近日又有精进,臣无法力敌。”
长平帝把玩着一枚棋子,抬眸淡淡看了对面身姿高挺气质内敛的男人一眼,“怎么你也拿这些虚言糊弄于朕?朕记得你从前不是这般的。”
叫易之的男子一默,道:“陛下恕罪,是臣为家事所扰,败了您的雅兴。”
“家事?”长平帝眉一挑,“可是你那好嫡母又有什么新花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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