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梅园讲经(2/3)
是要出去呢?天黑得快,记得早些回府。”她不给我多开口的机会,话音未落人便匆忙走了。
文惠的背影纤瘦。
我一直过意不去,认为是自己硬要跟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才引出的这许多事,还连累着文惠在崔家受了委屈。
夜晚灯下,我没心思地翻着画册,画册上画着什么,一概不知。
一盏清茶端到手边。
韦真境说:“看你好似困倦。”
他意思是,想继续坐着就用几口茶水,要么就尽早歇下。
我看他不顺眼,自打从荒院出来那天,就没主动与他说过一个字,他这时候凑上前来,倒叫我想起,更有他韦真境的不对,若是他能很好地处理整件事,或者阻止文惠送崔子业回去,文惠就不会在崔家挨训受屈了。
要陪崔子业回崔家去住的那天,文惠来了,仍旧是不停地道歉,她说:“三哥说的不无道理,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他纵然觉得你做得不大对,却狠不下心来惩戒你,可子业……子业这般怕你,我思来想去,还是带他回崔家去。”
在外人跟前,韦真境一惯是话说得分外漂亮,什么明媒正娶的结发妻,什么狠不下心惩戒,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我扫了他一眼:“伪君子。”
他愣怔:“你说什么?”
“说你是伪君子,人前人后,各是一副嘴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索性挑明好了。
我合上画册,站起身来,几分冷笑看韦真境:“我求求你了,别总在人前装出一副你我感情多和睦,你多在意我的样子,实则你心里很明白,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戏就是戏,演过头就假了。”
他凝视着我,沉静地问道:“我哪里又惹你不痛快了?”
眼前这个人,是真好看,如云岚如暮雪,既悠远又静雅。
原本我以为,对着韦真境这张好看的脸,想必日子不会太过无趣,是我错了,天地尚广阔,人更何曾能一眼看透?
我不欲与他多言:“走开。”
推开他,走了几步,听见他在身后道:“你说我人前人后嘴脸不一,难道有更好的法子?我娶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但在别人面前,我必须表现得我在意你,如若不然,我凭什么敢去和太子抢人?你从现在就开始受不了,往后还有三年,你该怎么办?”
我不愿听,躺上床,翻身,扯过被褥捂住耳朵。
曾约定好,逢一逢五,换我睡窄榻韦真境睡床榻,但我好记仇,故意当作忘记,而韦真境也没有主动提过,所以床榻始终都在我的霸占之下。
我骂了韦真境是伪君子,可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依然每日客客气气对我,不过我气性却很大,就是不肯搭理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一日难讲三句话,一般能用“嗯”“哦”回答的,绝对不会多浪费一个字。
天越来越冷,周婳着了风寒,在家里窝着闭门不出,没了她这个玩伴,我就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得勤。
京中初雪后,有一位茶艺师傅到长安来,同时他又是一位笃信佛道的人,茶艺师傅选在城南梅园烹茶讲茶经,又请了崇敬寺的禅师去探讨佛理,京中一时轰动,到了品茶讲经那日,梅园外停满了各府的车马。
爹爹爱茶,娘亲信佛,我闲来无事,与杨庭云跟着爹娘去了梅园凑热闹。
熙熙攮攮里,没注意隔壁的车马,等到都下了车,梅园门窄进不去,互相抬眼望望,始知是遇着了熟人。
崔少府监锦帽貂裘,崔夫人亦是珠光宝气,两人中间牵着他们的宝贝狗熊孩子崔子业。
见到我们,崔少府监起手作礼,说话却阴阳怪气拿腔拿调:“哟,观国公,您老也来了?贵公子,贵千金也在……哦,该是韦少夫人,怎不见韦公子?是韦公子怕少夫人又在这梅园闯出什么祸端来,所以干脆不过来了?”
我摘下兜帽,再瞧了一眼他的宝贝儿子。
胖小子崔子业还深切记得我,一看见我的脸,就怕得往他娘身后躲。
崔夫人皱眉,护着崔子业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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