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执手(上)(2/3)
往日里落花落雪做的事,如今他在做,不知怎么,反也有种异样的和谐。他就像做过很多次一样,很是熟练地又将她的头发包好,擦干。“我帮你更衣……”顾嬷嬷明明告诉她要为夫君更衣沐浴,到最后却是什么都由他来做。宁宛又觉得开心,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燕凌远似乎很乐意做这些,他把宁宛抬起的手按下去,坐在她斜身后,很是轻柔地擦着她的头发。
“头发这么湿,夜里是要着凉的。”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擦过她的长发,“这种毛巾是外邦传来的,不同于我们本来的布,这个擦一擦,干得很快。”
“嗯。”宁宛应了一声,由着他一点一点擦干头发。
案上放着的红烛又烧了一小截下去,他方将毛巾等物收整好,坐回她身边。
烛火温和的光芒中,宁宛长发如墨,面若桃花,一双眼睛好似泛了雾气,让人忍不住就想将她捧在手心里。
她只着了薄薄的单衣,比燕凌远印象中还要显得柔弱。少女曼妙的身姿在起伏的衣裙中若隐若现,让燕凌远不由自主便燥热起来。
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无数个日夜的思念之苦突然涌上,像是翻腾的浪涛,将人拍打得几欲神志不清。
宁宛只觉得燕凌远突然紧紧抱住了她。
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有些熟悉,又有一点陌生。她听见他在她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宛儿。”
而后又松开她,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克制的吻。
“凌远。”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宁宛突然开口。
“怎么了?”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两个人近在咫尺。
“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分开,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说着,眼泪就突然流了下来。
燕凌远吻上她的眼睛,然后应她:“好。”
屋外的积雪映着檐下灯笼的些微光芒,像是洒了些许水晶一般,带着一丝飘渺梦幻。
屋内垂下的红色纱帐上,栩栩如生的鸳鸯纹样、并蒂莲花,被摇曳的烛火投出了模糊的剪影。
重重纱幔垂下,将本就不甚明朗的光线阻隔在外。
温香软玉,缱绻多情。
燕凌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似乎刚刚发白。
他平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起床,只是今日,怀里多了一个人,他醒了,反而不敢动了。
他瞧着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甜的宁宛,不自觉地就笑了笑。
若说昨夜,确是他鲁莽了。他没有通房丫头,不知道轻重,让她哭了好久。两人草草收场,可他还是心疼。
燕凌远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额前的碎发,昨夜的事,大概只能怪他没好好研究苏子扬一脸鬼笑送来的那本书吧……
燕凌远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了她很久,看到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上又燃起那股莫名的燥热来,连忙别过了眼神。
宁宛在他怀里不经意地动了一下,她绵滑的皮肤擦过他的胸膛,让燕凌远险些抑制不住,再次吻上她的唇。
只是他知道她累了,她身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红色印痕,燕凌远觉得自己不能再想那些,遂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坐了起来。
外面似乎太阳快升起来了。今日两人要到皇宫叩谢圣恩,回来后宁宛要拜见他的父母,燕凌远这般想着便起身,轻手轻脚披了件衣服——先去冲了个冷水澡……
宁宛醒来时,正好朝阳的一缕光芒斜斜地照了进来,她睁开眼,想要伸手时,突然明晰地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酸痛。
眼前的一切这才真实了起来。这里是英武侯府,是她和燕凌远的屋子,不是她的清萱阁。
她一面因为自己真的嫁给了他而心内甜蜜,一面却又因为昨夜之事些微委屈。
她身子痛得要死,似乎胳膊和腿都动不了了,他却好,人都不知哪里去了。
宁宛兀自轻哼了一声,想喊落花和落雪,张口才发现,嗓子也干得要命。
原本嫁给他是件幸福的事,可现在,宁宛却更委屈了。她一急,眼睛里就带了泪水。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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