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261章 扫晴娘的奇效(2/3)
事就接踵而至了,我开始做梦,做那种非常清醒的有自主意识的梦。昔年我从柏老师处学得一种幻梦之技,我做的那些梦就跟幻梦极其类似。每次梦醒后,我的心头就增添一点情绪,对她也更添一点好奇,我以为那样的感觉就是爱,可现在我才发现,那些情绪都是外来的,是有人强加于我的,我对那丫头……一丝感情都没有,还有一种想单手扼死那双眼睛的主人的冲动。”“幻梦?哦,这个我知道,半年前道圣大人来讨我的指甲,我一边剪给他,一边听他解释了幻梦的来由,”风扬用折扇一端顶着下巴,回忆道,“据说幻梦虽名为梦境,却又与现实相接,入梦者彼此之间的交流,可算是魂魄与魂魄之间的直接对话。后来,道圣也曾多次召我入梦,要求我做饭给他吃,我怪道,梦里吃米百斤,你醒了照样饿肚皮呀,道圣大人您若不想风餐露宿,只管来漕帮住着便是,我早晚侍奉饮食。可道圣仍是叫我去一片林子里捕猎,猎到鸡兔就烤给他吃,说这梦说假也假,说真亦真,可以当成真实发生过的事看待,梦里吃东西,醒了也管饱——你在幻梦中遇见了清逸丫头?”
宁渊似笑非笑地说:“我入的并非寻常的幻梦,倒像是别人正在做的一场幻梦,我不小心踏进去了,那感觉甚是诡异。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出现,目睹梦中人的恩怨情仇,他们说话我听得见,我讲话他们却听不到,只把我当做透明一般,而我就曾经深深沦陷于那些梦境里,有时明明没睡觉也在做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分辨不清。”
风扬望着宁渊那带着冷嘲的表情,不由大感好奇:“你究竟梦到什么了?就算你通过一场梦喜欢上清逸丫头,这也没什么不好,还算得上是一段佳话,我觉得你二人性情颇为类似,乃一段宿世良缘,你可莫要现在错过了,日后又后悔不迭。你不是在战场上为了捡她的那一小缕头发,差点送掉了性命吗?怎么如今来了扬州来了罗府,一个活生生的美人搁在你面前,你又爱答不理的不稀罕了呢?”
“你久居京城,一定记得前几年戏园子里新兴了一种叫‘连续剧’的戏目,把一个时辰的戏剧丰满了情节,排成为时上百个时辰的长长一部戏,然后每天上演一个时辰,让不少男女老少看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宁渊用两指将手中小花捻为粉末,手心向下张开撒出,平平陈述道,“是这样,我的幻梦也是‘连续剧’,我梦了三年就迷恋了那个女子三年,可今天下午听了玄余的话,我就去苦竹林旧地重游,做了一场新的幻梦,在那梦里,我不只不再爱她,还想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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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孙氏指着何当归大叫,“她是个小妖女,对我们所有人下了咒,等咒发了之后,大家就全都中邪跑不掉了!就像琼姐儿这样,杀了她,琼姐儿的病就好了!”
方才,罗白琼袭击孟瑛不成,一头撞翻了几张凳子,然后就跪趴在地上翻起白眼来,唇角还流着一点白沫。老太太和罗川谷的医术都堪称一流,可两人轮番给她诊视都瞧不出她哪里出了问题,皆一筹莫展。
而孙氏转头瞧见了何当归和罗白及在一旁聊天聊得开心,登时火不打一处来,这一局明明是自己大获全胜,何当归将会被禁足、禁食,她娘罗川芎也要押赴回府,到时两人同领那诅咒家人的大罪,谁也救不了她们的命。一想到多年前罗川芎被迫剪女儿指甲,把那粉白小手剪出血,又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胆怯屈辱的情景,孙氏就觉得心头溢满快感,觉得历史马上就要重演了。可是——为什么何当归一点都不惊慌,不下跪求饶,也不摇尾乞怜?
看到寄托自己全部期望的女儿琼姐儿充满痛苦地在地上扭动,孙氏心疼困惑之余,不禁又想拿何当归撒气,只是禁足太便宜她了,一定要让她吃一顿家法再关起来。
老太太制止道:“做巫蛊布偶的是她娘,她一个小孩儿常年也见不着她娘,别把她掺和到大人的事里来,我这就唤来潘景阳和广航,去三清观把川芎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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