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4)
>“没羞没躁。”思竹笑骂道,不得不承认他对思竹相当上心众所周知,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爱情宣言。思竹看中了一条墨绿色半身毛绒裙,腰身服帖,折叠裙摆及踝。几次磨价,店家报底三百五,她心里价位是要低于三百的,只得放弃了。
两位姑娘都出店门口了,周家显还一味劝导:“喜欢就买嘛,不就三两百吗?有钱难买开心。”
杨思竹没劲和他辩:“我一个月工资就七百,合着就你一件、我一件,不吃不喝?”
周家显烦躁开了:“你怎么和我妈老太婆般一样,整天就钱、钱、钱?我挣钱了一个月包给你千八百零花,别再勒个计较了,累不累?”他接了个电话,避一边去说过几句,回来风风火火的:“你们玩去,田胡勇那等着我的。”大手一招,拦上一辆三轮便去了。
县政府广场边有一棵还残存有金黄小骨朵花儿的腊梅树,离树几米远是一特色露天小吃店,店家的糯米糕、绿豆糕还有南瓜饼些小吃形巧味妙。每次路过,俩闺密都要尝上一尝,今天自不例外,叫上了奶茶和一碟点心,坐在靠腊梅树最近处。腊梅树老桩颇高,枝丫和点点花在桌面和地上铺满了剪影,阳光透下来撒下丝丝网网的光斑。
摆过些闲话,小芸忍不住关心地问:“他要去上什么班?”
思竹兴味阑珊:“就广场东头,德云酒楼,厨房学徒工,工资每月一百二。”
小芸唱赞歌:“不错哦,带薪学艺,现在餐饮大厨出师后有拿三两千的,哪像我们才千八百。”
思竹喜忧参半:“谁知道他能不能熬出师?不过他还就这一点强,擅做菜,我爸妈都夸好吃。”就有些小甜蜜了:“他说了等他当上大厨,就不让我上班,养我呢。”
“想得倒挺美,”小芸敲下她头:“看来这周家显对你是此生不渝呀。”
“那是,”思竹“嗤”地乐了:“真有时候挺烦他,去哪都非得拉我一道。又爱串门,四牵八扯能拉上的关系,但凡人家有请人待客的,必去不可,能耗上几天最好。还亏得我打的自家老舅的工,不然早被炒掉了。”
但她话语一转,轻叹了声:“这一两年来我不爱跟着跑了,去哪都是打牌吃酒。别人都是工作劳动之余一年偶尔为之,他那一伙就是成天牌桌饭桌。”她自嘲地笑:“他还曾有一次满怀憧憬,他说他理想中最满意的生活状态就是他能豪爽大气地打麻将,我在一旁悠哉悠哉地观看。”
思竹迷茫了:“小芸啊,我只跟你说,自从听了他这么不着调的话,我这心里一直是虚的。我十九岁就和他稀里糊涂谈恋爱了,谁知道真正的爱情该是什么模样啊?他可以花所有的时间只给我,他只做这一件事,闹得他喜欢我人尽皆知。我就想我该知足,在哪去找这么在意你的人?但是到了现在,我越来越不爱和他在一起了,宁愿一个人,宁愿就这样和你一起待着。小芸,我比你少上了几年大学,像我们这样谈了几年恋爱要不散了要不早该结了婚,但我们还耗着。前不久他爸轻描淡写不当回正事地说,——你们两个自己去把证扯了。他儿子又兴奋又激动,合着结婚他们家就出一个人?我当然置之不理。为此,他跟我生了好一阵的闷气。这幸好临近过年分了心,他赶热闹场子多忙,不亚于正儿八经做年关生意的人。”
小芸也觉不可思议:“他爸就叫你们自个儿把结婚证扯了?没说什么仪式、礼节安排?”
“用他老人家的话说,不就是盖几个章嘛。想是看我和他儿子在一起几年了,非他家不可了似的。用不着跟我父母通气,本来一向是我贴他们家东西的,更没必要给我有所置备了。房子不刷新不添件,一直在嚷要给两个儿子购新房,到现在一块砖的味都没嗅到过。自己儿子再不务正业,在父母心目中永远是个宝,前途无限好。我现在看见做清洁的、挑担的、砌砖的所有下苦力的都禁不住会想,周家显是其中的一个也行,不光鲜我都认。这有四五年了吧,我一份小工固定打着,他的状态好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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