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拜师(2/3)
至今未娶。朱磊被贺氏骂得缩着脑袋不吭声,但神情显然还是不想娶卫长嬴跟前的大使女。卫长嬴见这情形也不好勉强,就道:“那这事儿先缓一缓,朱磊你还有旁的什么想要想做的么?”
“回少夫人的话,在下如今跟着师父师娘,太平无事,没什么想要的。”朱磊飞快的道。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这么认为——卫长嬴对他的评价不免又高了一层:虽然说她这次下定决心,朱磊即使狮子大开口,她也不会拒绝,但不管怎么说,一个不贪心的人总是更能够得到尊重与欣赏的。
卫长嬴考虑了片刻,道:“这一斛明珠你们且拿回去,正如贺姑姑所言,即使你如今无心男女之事,往后总归也是要成家的。何况对我来说,一斛明珠不算什么,不过是聊表心意。”
朱磊看贺氏,贺氏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婢子给他收着,等他成亲时给他。”
“朱磊你如今既然无所求,而且听着你在江伯那边也没什么差事。”卫长嬴呷了口茶水,道,“那么我给你派件事儿可好?”
贺氏闻言一喜——朱磊究竟年轻,还在谨慎道:“在下必当尽力。”
结果卫长嬴朝他笑了一笑,和蔼的道:“我儿舒光已经五岁了,去年他就在文事上启蒙。如今开始习武的话,跟我幼时倒是一样的岁数。不知你愿意不愿意收他为徒,教导他近身搏杀之技?”
“……”朱磊呆了好半晌才确认自己没听错:卫长嬴说的是收沈舒光为徒,而不是教导沈舒光武技。要知道这两个可是天壤之别!前者是有正式师徒名分的,即使做弟子的身份尊贵,而师父出身寒微,然而弟子始终都要对师父执礼以待。
后者却是跟江铮当年教卫长嬴一样,是教习罢了。虽然说因为卫长嬴,江铮在下人里也颇有地位——但只是在下人里,在士族看来,江铮也不过是个有几分体面的奴仆而已。
当年衡王申寻还是太子的时候当街殴打江铮出气,因为江铮只是卫长嬴的教习,事后卫长嬴甚至还要进宫向皇后请罪。但若江铮是卫长嬴正式拜师的师父,那卫长嬴进宫就是替自己师父喊冤了。
当然做师父跟做教习也是有区别的,后者只传授部分武技,前者一般会将压箱底的绝技至少拿出几门来传授,方不负师徒之名。
可沈家是什么人家?沈家子弟的武技,一向都是由族中长辈来教导,从来不假外人之手的。数百年戍边的望族,自有驰骋沙场的手段。
即使朱磊这一脉擅长的是近身搏杀,以沈家的门楣,既然能够训练出私兵暗卫,哪还没有这一类的教导?
先前卫长嬴可不就是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以为自己跟着江铮苦练,过门之后必然能够把丈夫打得服服帖帖,然后……咳咳,这个不说了。
总之贺氏回过神来之后立刻断然代朱磊推辞:“这如何使得?”
“朱磊是江伯的衣钵弟子,武技我是很放心的。”卫长嬴道,“不然这两年这么乱的世道,他如何从幽燕平安归来?”
“在下出身寒微,断然不敢让二孙公子拜师的。”朱磊历练数年,岂不知道此刻摆在眼前的虽然是一件大机遇,但一个不好,却也会成为麻烦的根源?沈家子弟习武皆是家传,武技都是父传子子传孙,更何况沈舒光之父乃是内定的下任阀主,他的老师岂同一般?
当初江铮只是做卫长嬴的教习,都结了无数仇怨,更被贺氏骂了十几年。卫长嬴还只是卫家小姐呢!
朱磊当年耳闻目睹师父在瑞羽堂的遭遇,可不想趟这种混水,当下就着贺氏的话竭力推辞,“再说在下武艺其实稀松平常,恩师虽然每多教诲,奈何在下愚拙的紧,万不敢耽搁了二孙公子。”
推来推去的好半晌,还是黄氏过来圆了场,让朱磊先做沈舒光的教习,至于说要不要正式拜师,那等沈藏锋回来了再说。毕竟沈舒光姓沈,拜师这种事情,还是问过其父的意见比较好。
卫长嬴这边送走贺氏跟朱磊,上房那边也传了沈敛恒的处置结果出来——苏夫人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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