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节 复仇(2/2)

灵献低下身子，拿出一个囊袋在它鼻子底下，龙犬于是嗅了嗅，就又听见灵献在它耳边发出指令“她在这附近了，你去把她给我带过来。”那龙犬摇了摇尾巴就跑了出去，半个时辰也没见它回来，不免奇怪，掐指一算不禁怔了怔，杜康问她何故，她面色古怪的笑了笑，“方才占出的卦象是‘会故人。’”杜康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故人是黎天，灵献则否认，“他不在这儿，他若在这附近，我是感应的到的。”杜康心里一酸，顾左右而言他。

沿着大路向南又走了半刻，将将出了城镇，人烟渐少，地势渐陡，周围已是树木丛生，草木丰茂，两人慢慢的进入了山道，路渐崎岖，终于寻到一处怪石林立的地方，，就见不远处盘子正晃着尾巴仿佛是和什么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不妥协的对峙的姿态。身边不远处飘着的脸色惨白，蓬乱着头发，身着破旧杂色水田衣的中年妇人，正是他俩找了好几天的张杨氏的魂魄。她此刻茫然的左看看又看看，枯瘦如柴的双手垂在身侧，恢复了胆怯的模样，哪里有丝毫连环杀人犯的影子在，若不是果然将她截在此处，直让人怀疑先前的论断。

和龙犬盘觚怒目相对的是一条蛇形怪，说它是蛇形怪是因为外形似蛇，身体抻直的话少说也有三公尺长，有碗口粗，碧绿色，浑身裹着蛇鳞，在日光下反光十分刺眼，然而腹部方向生相对生出三组足，而背部生出两对翅膀。

杜康惊道“你不是说你这龙犬近万年的寿数，怎地这般不济呢，连个五百年道行的长虫也搞不定啊。”

灵献则皱眉道“你仔细瞧它，道行虽浅可很不简单呢，和盘子一般，是诞生于洪荒时期的古老神兽的后裔。”

“六足四翼的蛇形怪，天啊，难道是肥遗（读作wei）？”

那蛇形怪忽的化作人形，竟然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生的白白净净，莹润可爱，天真美丽，她穿着绯红色的蕾丝花边的裙子，白色的短靴，俏生生的模样，周身灵气萦绕，瞧见灵献的瞬间，面露惊诧之色，，一瞬不瞬的凝视。沉思片刻，踱步过来，急切的殷切非常的抓住她的手叫“姑姑，灵献姑姑。”态度亲昵异常。竟然忽的化作钢笔一般细小的幼蛇顺着右手一圈圈的爬上灵献的领口，动作迅疾，十分熟练的样子，灵献不曾与蛇这般近的接触过，着实吓了一跳。不禁身子微微后仰，试图避开它的更亲密的接触。那蛇吐了吐信子，在她领口处用力嗅了嗅，终于失望的晃了晃头，重新落在地上化作人形。

“你，你是，，，”灵献并不排斥她的亲昵，也感到莫名熟悉，却无论如何的记不起何时认识了这样一条非同寻常的小蛇精。只好歉然的笑了笑。

化作小姑娘的肥遗摇了摇头，叹道，“姑姑转世多年不记得微微啦？”那孩子细细打量之后，神色失望的摇摇头，松开手，叹道“不过生的一般相貌罢了，你总不是姑姑，姑姑再绝情也不能不记得肥遗，况且我姑姑是绝顶聪明，最厉害不过的人神，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成了半仙体质的修道的人类不说，还来多管闲事的冒充起了臭道士？我想必还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