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四节 将军欲遁逃(2/3)

立，百姓人家接屋连廊，连衽成帷。平日涉嫌饮食采办事宜，他们一行偶尔将船停泊在岸边，到得城市市区，但见内里市积金银，人拥锦绣，也有颇多的似他们一般的蛮樯海舶，常常游走在城里，眷恋那里民居栉立街衢，意味着声色犬马的酒帘歌楼，不远处又有夹杂在人间的自然的山水，这里仿佛是造物主白描出的水墨画，静止的浸透成背景的远山，线条勾勒的清浅的蓝天，随处乐见的曲折环绕的碧水，流动的人与飘渺的烟雨江南恰到好处的融合，咫尺相望，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常绿之景，真所谓别作天地也。

她无聊的请出琴灵，闲来没事儿就练练指法，打发时间

船上，灵献常常将九霄环佩和春雷两个琴灵召唤来指导她练琴，笨仙处处遭嫌弃，九霄常常叹气，“主人，你用力每每太过，缺乏柔韧性，你看应该，，，，”好在勤能补拙，平日无他事干扰，倒也练得十分勤快，已经能十分纯熟的操控唐琴九霄环佩和春雷，尧初看着她指法纯熟的弹奏《梅花三弄》，表情却有恹恹的，于是问，“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她才软软的答话，“今天是我的生辰，每年这时候我都和家人朋友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哪里料到才来凡世没多久却遇你，被你拐来跟着逃难，你说若是到了东海可以暂得休憩，这儿距离东海华亭，还有多远啊？”

沉默了许多的男人突然说，“我不会弹琴，可是手中有一张宝琴，你乖乖的，表现的好些，我将它送你作生辰的礼物好不好？”

她这才有些兴致，歪着头问他“那怎么样算表现的好啊？”

瞧见她似乎颇当真的看过来，他却不明所以的忽然有些不耐烦似得敷衍道“就是少问些没意义的问题，比如我们什么时候到东海这样的问题”。

她认真的想半晌，缓缓的问出，“那我问个有意义的问题，比如，倘若我们速度终究慢些，给你的仇家赶上来追杀，我们又不是对手，则如之奈何？”

“避无可避的争斗无非两个结果，我若侥幸存活，便领你同我一起回去东海华亭故居”可是，忽然的话锋一转，“若我不幸魂灭长眠，就要劳烦你将我的尸身带回东湖地宫，那里有我事先备好的水晶棺材和墓志铭”。

她却不知不觉的小心翼翼起来，犹豫之后才终于悠悠的问出憋了太久的疑问“那咱俩万一，我是说万一哈，咱两个都，都挂了，怎么破？”

“若幸运给好心的途径彼处的仙或者人收尸就近埋了那当然好，若是不幸，不得不曝尸荒野，就当是天葬了，差不多也活够本了。”当他颇为从容，不紧不慢的说出这话，放佛说的是别人的事儿，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灵献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灵献撇撇嘴，“别介，您老人家十几万年怎么算也够本了，我这年纪轻轻的挂了可算夭折”。

灵献有些诧异的望着他，生死这样沉重而端静肃穆话题，却给他这样云淡风轻描述出来，她也想起白显说过他是远古时代就久经沙场是曾历血雨腥风的战神，，，所以勘破和参透生死简直是必然的事。

他却淡定的看了看天，忽然蹲了下来，又向下倾了倾身子，低了头向地下，将左边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皱皱眉，起身前又将头低下去听了听，这才开口道，“咱们只怕东海不能成行了，直接北上吧”。

“为什么啊？东海之行原本十分期待，有些失望的追问”她脸色都变了，明知不能改变，到底心里是不情不愿的。

他则有些焦躁的撇嘴，“你是兔子耳朵比别人耳朵都长，你细听听就明白了”。

她于是心中默念，耳听八方，顺风耳显灵，静下心来细听之下，除了听见呼呼风声，果然嘈杂的人声之外是隐隐龙吟虎啸，既然虎啸之音可闻，想必，寅初星君就在附近了

男人话到嘴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没忍住说，“内个，能不能提个意见，你自己喜欢吃胡萝卜，大可以没人时候抱着框啃，能不能别是个小炒就往里加胡萝卜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