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Isabella·(3/5)
不知你在从纽约至长岛的旅途上是否有闲心看看今日的报纸,就连纽约论坛报也报道了你那令人惊叹的嫁妆数额,‘从未有过,相信也未将会有,任何一位年轻的美国女继承人打破这一纪录’。这是报纸上的原话,我想那大概就是一个公爵夫人的头衔在美国的价格。”如果不是被内心突然像火山爆发般汹涌的怒气盈满大脑,伊莎贝拉确信自己能在马尔堡公爵说出第一个字时就明白他的话外之音。然而,她的情绪比她更先一步明白了一切,伊莎贝拉霍然起身,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究竟要这么做,紧接着,她就听见自己用从牙缝里挤出的嘶哑声音询问着对方。
“你是为了我的嫁妆才迎娶我?”
直到那句话完全地浮现在她与马尔堡公爵之间的空气里,伊莎贝拉才感到了一丝浅淡的心痛,好似指尖扎了一根木刺,而它原本该是环绕指间的一枚戒指。这或许就是失恋的感觉,但她已顾不上细想,这一刻,假如伊莎贝拉是变种人,她便能从眼里射出两道激光,直接将马尔堡公爵捅成纽约街头随处可见的土耳其烤肉,插在房间特意为了今晚换上的昂贵得简直就如同用金子织成的羊毛地毯上。
随着最后一颗纽扣的解开,马尔堡公爵匀称结实,紧致优美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伊莎贝拉的眼前,他随手将上衣挂在扶手椅的椅背上,向伊莎贝拉投去了轻蔑地一瞥,“你该足够聪明,不至于问出那个愚蠢的问题。”他轻声说。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伊莎贝拉捏紧了拳头,上前一步,“如果这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婚姻,你该从一开始就把一切说清楚——”
“听听,是谁开始讨论起了欺骗,”马尔堡公爵伸出一只手,仿佛推倒一张纸一般轻松地让伊莎贝拉向后倒退一步,又跌回了床上,另一只手则解开了丝绸睡裤的抽带,“噢,对了,是马尔堡公爵夫人,有史以来最出色的骗子,在你精湛的演技面前,我的几句小小谎言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你和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伊莎贝拉挣扎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她的婚纱上点缀了太多的珍珠与刺绣,一旦躺下去,她几乎不能靠单纯的上肢力量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我说的正是这个,詹姆斯·拉瑟福德。”他弯腰将那个在伊莎贝拉的裙边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用一根手指勾了起来,墙角的康斯薇露发出无声的惊呼,马尔堡公爵的嘴角弯起一丝胜利的笑意,“想不到你竟然在新婚之夜也要将他的照片带在身边,看来闭上眼睛将我想象成他对你来说已经不管用了吗?”
“他曾经是我的爱人,是的。”伊莎贝拉镇静地回答着,这是康斯薇露的过去,如今也成了她的过去的一部分,她无法否认这一点,“就像你也有路易——”
“不准说她的名字!”马尔堡公爵突然低吼了一声,他眼里的冷意第一次出现了一条裂缝,“这与路易莎完全不同——我没有欺瞒你关于她的一切,你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她的事情甚至比我想要你知道的还要多。可詹姆斯·拉瑟福德的名字可曾出现在任何一场我与你之间的谈话中过?你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存在。你害怕我知道什么,是你还爱着他这个事实,还是他成了你父母为了把你嫁入斯宾塞-丘吉尔家的无辜牺牲品这个事实?”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伊莎贝拉此刻已经将滔天的怒火转为了静静燃烧的愤怒,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越激动,只会越让对方对你不屑,她对自己说,眼睛一瞬不瞬地与马尔堡公爵对视着,就像两根相持的锐利矛尖,只看谁退让了一秒,便会毫不犹豫地进攻,“詹姆斯·拉瑟福德已经死了,无论我与他有怎样的过去,都不可能对你现在造成任何威胁。”
“虽然如此,对于一个深爱的情郎不过才在七月死去的女人来说,你到达英国以后的一系列行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实际上,你适才所说的话,该由我来问你才是,公爵夫人。”马尔堡公爵跨上了大床,半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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