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印尼的应对(1/3)
“有人在市场上大手笔沽出印尼盾?”
说话的人是印尼中央银行行长哈迈蒂.宾.穆哈穆德,也就是朱利安罗伯逊口中所说的“不学无术之徒”。只是“老虎”并不清楚,对方曾经在剑桥求学,那里是新凯恩斯派的欧洲大营,学术要求近乎于苛刻,就连现任的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都在那里吃过苦头。而哈迈蒂能够取得博士学位,显然不是“绣花枕头”。
当哈迈蒂回到国内之后,从印度尼西亚银行的中层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地登上今天中央银行行长的宝座。
原是苏哈托心腹的他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准确地来说,这个麻烦并不是因他而起,但最后背黑锅的那个人却是他。
印尼盾暴跌。
很多人都对哈迈蒂不满。
只要是牵扯到外贸结算的个人、企业或者机构,都对中央银行不能够控制印尼盾下跌的形势感到不满。
想想也是,去年大部分的时间还能够在3500盾以上的位置兑换美元,但到了今年,这个价格就变成了7000盾兑换1美元,甚至还一度暴跌到13000盾兑换1美元。这种暴跌让他们的财富损失惨重。
哈迈蒂对个中原因心知肚明,他虽然贵执掌货币政策的最高行政长官,但对这种局面也是无能力。
原因无他,印度尼西亚银行只是政府的一个附属机构。没有相对的独立性。试想在一个独裁国家,哪里还会有游离在体系外的政府机构?
当总统命令印度尼西亚银行建立固定汇率制度的时候,他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甚至不惜以辞职来威胁,但是托米只淡淡地来了一句“你不做的话,后面自然有大把的人等着做”就将他打发了。
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辞职,所有的黑锅都将他来承担,哈迈蒂不甘心,所以悻悻地收回了口头辞职。
哈迈蒂是穆斯林。身上常年穿着一件长身圆领的黑色外套。显得端庄又保守,这符合他高官的身份。而在头顶常年戴着的一顶白色圆帽,则是穆斯林身份的象征。
尽管身居高位,养尊处优。但哈迈蒂的脸色并不好看。原他是一张圆乎乎的胖脸。但这几个月下来。已经消瘦到下巴都变成了锥子。额头上更是平添了几道沟壑,两个眼眶则是泛红微肿,肥厚的嘴唇已经干枯到裂开。隐隐可见有几丝血色。
虽然发际线不断地向后倒退,但哈迈蒂仍然是一丝不苟地打理好头发。在听到工作人员的汇报后,他下意识地一抹仍然是油光可鉴的头发,扶了扶宽大的金丝边眼镜,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现在远期合约的报价是什么情况?”
“五月份远期合约报价802448,三月份远期合约854193,一年期的报价941051,全部都贴水。”苏西洛面无表情地报出一组组数据,末了还加上一句,“这是五分钟前的。”
三月份远期合约的报价,下跌幅度就超过了印度尼西亚中央银行规定的界限,这说明市场根就不认印度尼西亚银行能够撑得过三个月。
苏西洛就是之前和罗德尼.琼斯通风报信的那位,此时他也端坐在中央银行的会议室里,虽然级别低了点,但现在正是要群策群力的时候,所以就有了他的位置。
正准备汇报情况的工作人员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苏西洛,坐在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朝着苏西洛望去。苏西洛依旧是面无表情,从怀中掏出一部精巧别致的手机,朝着众人晃了晃,“黑莓,五分钟前的信息。”
“好了,现在不要管什么手机的问题了。”哈迈蒂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远期合约行情看低,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否则固定汇率制度坚持不了多久。”
他毫不避讳地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自然是有些怨气。如果苏哈托不干预汇市,任其自浮动的话,中央银行只需对市场进行积极的引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所有换汇的压力都扛在自己的肩头上。
除了印度尼西亚银行外,其他包括诸如印尼国际银行、印尼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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