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22)(1/2)
官熙玦腼腆一笑,迎着江玖探究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心中对她的担心,便随口说道,“只是想着已有数月未见姐姐了,之后天气愈加严寒,来回多有不便,便提前来见见姐姐。”
说着,又看了江玖一眼,微微感慨道,“你无事便好。”
江玖轻轻点了点他光滑的额头,迎着他澄澈单纯的目光,心下一软,想到他也不过十来岁,便要因为府中的争斗,远离亲人,孤身前往学院求学,雇主一个人在府中过得不易,而官熙玦无依无靠,孤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又何尝容易呢?
想到这里,江玖的目光蓦地柔和了下来,她温声道,“我素来便不爱出门,能有什么事,多心。”
说着怕他追问起府中近来发生的事情,似是不经意道,“近来学业如何?可累?”
官熙玦微微摇头,虽身形消瘦,可年岁渐长,身高也拔了些许,远看若风竹,一笑间还带着些文人名士fēng_liú雅致之感。
“不曾,夫子推陈出新,奇思敏捷,令玦儿受益匪浅,日日念书都尚觉不够,哪里会累。”
官熙玦提到在学院读书的事情,目光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光芒,带着旁人无可置喙的热爱。这个时候的他,才显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孩子气。
江玖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又与他闲话了些家常,他们许久未见,官熙玦虽然早熟,但在雇主面前素来孩子气要重些,扯着江玖不停说学院的事情,和夫子的莫逆之交,同窗的志趣相投,他一股脑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憋在心中的话通通说出来。
江玖坐在一旁,静静听官熙玦说话,看他说累了,就给他递上一杯茶,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来是听闻她被罚,就匆匆从学院回来了,来不及整理自己,径直来到了清平院。
江玖正想着,就见官熙玦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怯怯道,“姐姐,玦儿的话是否过多了些?”
江玖一愣,失笑的摇摇头,随后正色道,“哪里的话,姐姐近来鲜少出门,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巴不得玦儿多讲些学堂的事。”
闻言,官熙玦抿嘴一笑,眉眼带着少年的稚气,认真的看着江玖,“姐姐不觉得玦儿烦便好。”
江玖摇头,怎么会。
哪怕是雇主也向来将这个弟弟放在心尖上疼爱,选择与她交易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忍他大好的年华葬送在沙场。
这个世上,有人善文,有人善武,有人精通权谋之斗,有人深谙排兵布阵,每个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行业。
且不说沙场凶险,官熙玦自幼身子骨就弱,就是单单从文武上来说,他就不是一块练武的料。
雇主从不做过多奢求,在她眼中,官熙玦身为庶子,无缘爵位世袭,如此一来便可专注读书,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愿平淡度日,幸福安康,已然足矣。
却不成想,自幼被她庇护的好好的人,最终落得一个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又让她如何不怨?
官熙玦又与江玖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天要黑了,碍于礼制,他只能先行回避。
临行前,他几番踌躇,还是将自打见到她就一直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姐姐,近来可好?”
迎着他担忧的目光,江玖心头一暖,微微一笑,轻声道,“玦儿好,姐姐就好。”
江玖对他的担心心知肚明,但却不愿让他掺合进这场争斗中,如同雇主希望他一直干干净净的活在她的庇护下一般,江玖也不愿他趟进这滩浑水中。
故而顾左右而言其他,将话说的模棱两可,端看他如何理解。
果然,闻言,官熙玦一扫眉间郁郁的神色,神情骤然严肃起来,语气无比慎重,“玦儿明白了。”显然想歪了。
江玖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并不明白,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顺从本心,做自己热爱的事情。”
“可玦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姐姐能幸福开心,平安康泰。”
江玖伸手摸了摸官熙玦的头,目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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