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4)
看看日头,是该吃饭的点了。木阮想起在山寨里吃的那些饼子就牙痒痒,天杀的山贼,光给饼子就算了,连发面都不舍得用,更别说加点葱花香油什么的。风干后厚厚的死面饼,吃起来难以下咽,每次木阮都嚼得腮帮子疼,咽下去的时候还会噎住。辰州毕竟是府级行政区,大型的酒楼还是不少的。木阮随便进了一家,点了一荤一素两个炒菜,就着米饭吃着。这酒楼的菜味道还算好,只不过油辣了些,叫木阮长期吃的话会不太习惯。
就在她快扒拉完饭菜的时候,门口传来争执的声音,木阮转头去看,店小二拽着两个男子的袖子,不许他们走。那二男虽然穿着绸缎衣服,不过料子很普通,正当木阮吃不准他们的身份时,旁边一桌的客人交谈起来。东首那人道:“又是侯三那帮泼皮?”西首那人道:“可不,仗着自己姊夫从辰山寨里出来的,见天儿在各个酒楼吃霸王餐。”东首那人又道:“我只当他们早被打尽了,几次来这里都没遇到过。”西首的道:“哪有那般容易,不过是西街那边新开了家酒楼,最近都去那里打劫呢。不说了,来,咱们吃酒。”说完二人推杯换盏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表情复杂,才打完山贼,又遇到无赖,而且这帮无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靠山山贼已经被灭了。消息如此不灵通,还想跟官府对着干,她啧啧两声摇摇头,准备等会跟出去教训一下他们。
酒楼门口的骂声更大了,泼皮还动起手来,把店小二掼在地上,作势要打人,那掌柜的只得称罢,让两个泼皮离了去。
这么一来木阮可瞧不下去了,哪有吃白食还要打人的。她迅速吃完最后一口饭,三两步下了酒楼,抓了一把铜板给掌柜,跟在那两人后面出去。她不想当场发作,是怕一个不小心动起手来让酒楼遭殃,出了酒楼后街上人多,她也只耐心跟着。所幸没走出太远,就遇到一片小竹林,木阮快速绕过竹林,堵在那两人前面。
两个泼皮见堵路的是个女子,骂道:“贼小娘,挡住爷爷的去路,快快滚开。”木阮双手叉在胸前,嘁了一声道:“快滚回去把你们吃白食的钱还上,姑娘还能饶你一次。”泼皮听了大笑起来,道:“哪来的小娼妇,让你爷爷还钱。”
这话骂得难听,木阮很是不耐,手抓过旁边的竹子,抬起右脚跺在根部,一棵毛竹应声而倒。她双手抓住竹子中段,曲起右膝一磕,竹子变作一根四五尺长的竹棍。最后木阮掰掉上面的杂枝,用竹棍指着那两个泼皮,道:“给你两个选择,是自己主动去还钱,还是让我打到你们去还钱?”
两个泼皮虽然被她这一手吓到,但是总觉得一个小姑娘打不过两个男人,那个稍强势些的泼皮侯三噌掏出一把刀子,道:“就凭你?”木阮一看,无奈道:“你不应该在我面前掏出这个来的。”
她最近对匕首类兵刃的怨念有点重,一棍子先打飞了那刀。侯三两人见识到她的身手,知道眼前这女子不是好惹的了,坐在地上连连告饶。木阮蹲下来,好心告诉他们,辰山寨已经被剿灭的消息,并询问他们是否还要继续白吃白喝。
侯三听到这消息,吓得脸都白了。他本就不学无术,最大的靠山是自己的姊夫,姊夫最大的靠山就是辰山寨四当家的。山寨被剿的消息一旦被官府公告出来,他这样的人还不得被那些往日里他欺负过的百姓们打死。
木阮看他似乎有悔意,给了个建议,道:“我劝你最好快快把你欠过的钱还回去,如果可以,再补偿一些,然后乖乖去衙门自首,或许还能把你往轻了判。”侯三连连点头,结巴道:“就听听听姑娘吩咐,我这就去还钱,这就去还钱。”说罢,拉着那个同样吓呆的泼皮小弟飞快往之前的酒楼跑了。
虽然开头令人不悦,但结果还算不错,木阮拍拍手把竹棍扎回地上,溜达着回到驿站了。
驿站里,余山已带着一干下属前来送别钦差,江重华面上走了个过场就回了房,木阮走进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要返回的众官吏。她恭敬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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