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侯 府（二）(2/3)

“哼，专会同人做些个虚情假意！”李菀面露不屑。

老嬷嬷却不好接这话，顿了顿，道：“已经着人送了醒酒汤过去了。太太，您这前脚刚到侯府没几日，世子后脚就跟了过来，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李菀不置可否，道：“我正正经经给我母亲过寿，他能察觉什么？再说，就算是察觉到什么，这种事，他一个小辈，又能怎么着？”

嬷嬷暗地里叹了口气，道：“太太，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恕老奴多嘴，从前怎样就不说了，太太好歹面上没让人挑出错，大爷那里也未必有太太什么把柄。可如今大爷已经封了世子，这大势已定，将来二爷分府出去单过，太太照样是稳稳当当的老太君。孝字当头，太太是大爷的继母，大爷明面上也不能对太太怎么样，既然事已至此，太太又何必再去争这口气呐？”

李菀刷地一下支起了身子，神情颇有些激动地开口道：“嬷嬷以为我不去争那小子就能放过我吗？哼，既都做了初一，又何必怕做十五？这么多年我为国公府操劳辛苦，到头来全都要便宜了他，慎儿哪点不如他？就因为我是个填房吗？”

嬷嬷默默地低了头，不敢再多言，她知道，这填房的身份是李菀的心结。

半晌，主仆二人都没再做声，末了，李菀长叹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又重新开口道：“嬷嬷今儿看那杨家姑娘怎么样？”

“模样自是不必说，行动也颇有规矩，就是看着似乎不怎么喜欢说话。”

“那杨家呢？”李菀问。

“老奴着人打听了，那杨家现下好像也没什么人了。要不然一个好好的姑娘都二十多了，怎么可能还未许人家？只怕也是因为家里没个正经的长辈为她打算。”老嬷嬷回道。

“哼，父母双亡，一介孤女，能过得怎样？先前听老太太说，我那短命的妹夫不过是一介书生，又不曾进学，虽有几分家资，到底上不得台面，那样的人家，哪里知道如何□□下人，教养姑娘。好在那丫头还没长歪，我冷眼看去，只怕也有几分成算。你想，杨家这么些年同侯府不过是面子上节礼往来，这丫头这会子突然大老远地跑来侯府，未尝不是想趁着老太太还在，能为她筹划一二的。”　李菀道。

“夫人说得是，就怕没想头，有了想头才好办。”嬷嬷笑着应道。

李菀点了点头：“先看着吧，之前倒没想到她。无论如何，总得摸清楚脾性才好下决断。回头你也同绿萝那个丫头说说，叫她机灵点。”

“是。太太放心，那丫头是老奴亲手□□的。”嬷嬷躬身应了。

可惜，从来十分机灵懂事的绿萝姑娘跟在杨言身后伺候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觉得今儿上眼皮子同下眼皮子异常亲热，明明天还不算太晚，自己就已经困得差点站着就睡过去。也亏得那杨姑娘大度和善，不但不计较，还允她自去外间先守一会儿。结果她刚在门边坐下，头一歪，就人事不知了。

“阁主姐姐，那丫头已经睡着啦。我捏她鼻子都没反应呐。”四儿蹦蹦跳跳地一进里屋，就见杨言已换下了那一身千金小姐的装束，正在穿夜行衣。

“你又混叫！再让我听到，看不打你！”阿凉一面帮杨言系一带，一面狠狠地瞪了四儿一眼。

“哦。”四儿声调一下就低了下去，小声嘟囔道，“阿凉姐姐好凶。”说罢，冲着杨言眨了眨眼，一派娇憨。

杨言招了招手，道：“过来我看看，今儿蹭的伤上药了吗？”

四儿快速地对这阿凉吐了吐舌头，两步跳到杨言跟前，捋起袖子道：“早上好药了，四儿自个配的，不过蹭了一下，明儿早上就好啦。倒是阁主姐姐不是身上有伤吗？怎么还要出去呢？”说罢，拿眼看向阿凉，后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显然已经劝过了，没成功。

杨言“嗯”了一声，道：“得去一个地方先看看。一会就回来。外头的那个就交给四儿了，先说好，她要是提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