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夜宴(2/3)
念于夫妻重逢之喜,可心下却充满着重重困惑。“公主,你怎么会在此,不是应该在姑苏等着我回府吗?”祁王上前将祁王妃扶起。“王爷,你且听妾身解释。妾身是接了皇上的圣旨进京的。皇兄还吩咐说,他已经在京城赏赐了一处宅院,从此以后,我们就该在京城定居了。”“什么!”威风凛凛的虎目中浓浓的震惊闪过,若不是他早已经是阅尽千帆的祁王,恐怕此时都要忍不住上前找皇上理论去,他此举无异于是将十多年前祁王迁府的初衷销毁殆尽啊。“王爷先别多想,他毕竟是我皇兄,血肉亲情,定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有违人伦的事情。”夫妻两都担忧到了同一件事情上,为此心惊胆颤不已,却不敢随意的确认。你受了,那是理所当然,但若是不受,稍稍有所异动,便有谋逆之嫌。
早在祁王建府之初,他便已经是掌握着边疆十万人马的唯一异姓王,权倾朝野,与东离的当朝丞相,九王爷,分属三大势力,互相抗衡,共同听命于皇上。而当皇上有意排斥于他时,他为表忠心,主动放弃了能够调动兵马的权利,甚至有意的撤出了京城这个权利的漩涡中心,一心到姑苏去过一个闲散王爷的生活。当边关战事又起,皇上无人可用,又不得不重新将他唤回,蟒袍加身。可如今,境况又略略有些难以言喻,飞鸟尽,良弓藏啊。
“公主,非我胡思乱想,只是这古往今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不得不多虑啊。”他扶住眼前妻子娇弱的身体,愁容满面。方才得胜归来的喜悦和重逢之际的惊喜也被尽数冲刷干净,他又不得不重新为自己谋划。所谓位极人臣,也不过都是些过眼云烟罢了,帝王从来都只会记得功高盖主的说法。
“王爷,王妃娘娘,晚宴即将开始,还请二位移步长乐宫。”那太监尖利而带着沙哑的声音顿时在殿外响起,祁王长叹一声,执起妻子的柔胰一同前往。赴宴的人也皆是京城中的权贵和王室,还有同朝为官的官僚,祝贺声奉承声自然也随着祁王夫妇的进入此起彼伏,他却只能尽量的压抑下自己心中的不悦和惶恐,面带和煦微笑的一一接过众人的朝贺。
“王爷还真是宝刀未老,雄姿不减当年啊,老臣实在是佩服至极。”眼前的人一身锦衣华服,身形雄壮,浑然不似他语气中所说的那般,一双眼睛虽由岁月染上浑浊,却闪着熠熠的精光,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挑衅的意味。正是当朝丞相柳羸天。祁王自然也是知道此人,同样的权倾朝野,作为朝廷最大党派的领头人,柳贵妃的家兄。“丞相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一介武夫,只要是能够安邦固国,自然义不容辞。倒是丞相为了朝中的事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着实让本王敬佩。”
随后祁王便撇下了他落座,因这也算是家宴,各宫嫔妃,皇子公主皆有出席,不多时便济济一堂,煞是热闹。甚至连久未露面的九王爷南宫凌寒,也无疑例外的到场,这倒是叫那些携了自家女儿的大人高兴坏了。九王爷不仅身份尊贵,手中更是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为人虽然孤傲,但是却可以因此免去后院之争,正是京城中多少名门闺秀的梦中情人和属意归宿。
虽然是临近初冬的天气,还不至于多么寒冷入骨,而他却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正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中,日常没有任何知觉双膝在此刻如针扎般的刺痛起来。他一身青灰色的暖狐裘裹着,一张煌煌如白玉的脸,有如窗外飘下的白雪的透彻,却清晰可见机理下流动的青色血管。他的眉头蹙着,古井无波的双眸涌动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微薄的菱唇有些失去了血色,一如他坐在轮椅上给人的病恹恹的姿态。他所到此处,便如同隆冬的瑞雪乍然坠地,一切的热情都能为止覆灭,却还总有人愿意趋之若鹜。
三三两两的同僚聚集在一起,却将这皇宫嚷嚷的有似菜市般热闹。“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百官自动的退散。
皇帝在一片鼓乐声中缓缓而出,百官纷纷跪地伏拜,高呼千万岁,一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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