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希尔的烦恼(2/4)

他接受这种改变，因为他可以感知到这个世界，而不再是站在外面。

尤其是昨晚，他的情绪是最近最为激烈的一次。

西塞尔拿着一套华美的洋装来，他有点抗拒，但是为了对方开心，还是穿上了。出于私心，他把自己那套极少能够用到的祭司礼服拿了出来，希望看到小家伙穿上它的样子。

不出他所料，小家伙很适合这样的打扮。要是能够露出本来面目就更好了，但是他不是不讲理的，这会有多麻烦……

舞会时，西塞尔从头到尾都在和不相干的人跳舞，希尔感到心口有点疼。

他很郁闷，可是从礼仪上来讲，他没有立场干涉西塞尔和其他人跳舞，即使他真的是她的长辈。

她在别人面前使坏，故意欺负他们，那坏坏的小模样很招人喜欢。

只有在舞曲即将结束的时候，他才和小家伙跳了一小会儿。

希尔为了宣示自己的主权，难得幼稚地从身后亲密地抱住西塞尔，用凶狠的眼光看着那两个搅局的人。

还有那个难吃到无以复加的蛋糕，更是让希尔的心情变得糟糕。

可是西塞尔完全没有恶意，甚至还是带着安抚的意味，但她这种不得章法的安慰让他有苦难言。既生气，又说不出口，只能憋在心里。

希尔放低身段，对西塞尔撒娇，才换来了昨夜唯一一个共舞的机会。

希尔从黑夜独坐到天明，苦苦思索了一个晚上。

微微泛着橙光的朝阳照进窗户，落在他的脚边，照在满地的空瓶上，晕染下斑驳的光影。

希尔抬手按了按额角，处理好昨晚的痕迹。

精灵再次恢复了优雅的姿态。

没有结果，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怎样做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底这样想一想，没有真的打算依靠别人。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

希尔快速准备好了早餐，开始寻找西塞尔的踪影。

他借着残留的气息，走到了二楼书房，看着躺在书柜上的小家伙。

果然……

她似乎很喜欢待在这。

为此，希尔早就在书柜旁放了一个只有书柜一半高但是两倍长的储物柜。他踏在储物柜上，伸手准备把西塞尔抱下来。

遗憾的是，西塞尔在他快要触碰到的瞬间睁开双眼。

“早。”西塞尔转个身跳下来，自觉地走到餐桌旁。

西塞尔觉得今天的希尔有点沉默，好像有心事。

西塞尔对希尔还是存在着一些戒备，可是相对于最初的时候已经消去很多了。而且这个精灵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

在一次次越界的试探下，她还没能找到对方包容的底线。

稍微关心一下希尔，她还是办得到的。

“希尔，你在烦恼？”

西塞尔用确信的语气问。

“没什么……”

西塞尔显然不认账，用眼神追问。

希尔给西塞尔倒上一杯酒，企图让她转移注意力。可西塞尔接受了这杯酒却没有被支开注意，还是颇为玩味地看着不老实的希尔。

希尔不安地抚了下头发，目光不愿意和西塞尔接触。

“……”希尔看西塞尔完全不打算放过他，只好做出让步，“其实，我有一些在意的事情，这些事情开始超出我的掌控。我不再能控制它，而且现在……是我被这些事情掌控着。”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西塞尔点点头，她大概听懂了。

希尔叹了口气。

“你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什么还在烦恼？”西塞尔感到有些可笑，“为什么不问问它……”西塞尔指着希尔的心口。

问它……

“呵……”希尔无奈地笑了笑，要是能够从这里得到答案，他何必苦恼呢？

这俩家伙对情感的感知都不太正常，一个自由不羁，所有事情都随心而定。另一个是情感白痴，从来不懂站在自己的角度看世界。

希尔有了私心，不打算这么早把西塞尔带回去，毕竟预言的内容……

西塞尔的存在